赤膊上陣。”
原來他們這麼慘啊,老八老九互看一眼。
“如此看來,傅兄這兄長做的有點失職啊。”上官意冷笑一聲。
“不怪公子誤會,畢竟外人哪知本門事。”他有意咬重“外人”二字,“我有氣喘病,一下冷水就……”似是被飯粒嗆著,他背過身咳了幾下。
“我吃好了。”餘秭歸放下碗筷,“髒衣都在哪兒?”
捂著嘴,傅鹹邊咳邊指向後院。
“師兄,子愚,你們慢吃。”微頷首,她離席而去。
待她走遠了,上官意麵色不豫地放下筷子。“沒想到北越王世子也會耍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什麼世子,早就不是了。”轉過身,傅鹹喘也不喘,“在戶部黃冊上,北越王世子、鎮國府少將軍以及世纓衛家二公子,都已是死人。”他很是默契地接過空碗,為老八老九各添了一碗飯,“還有,我家七弟頂的是他死去孿生兄弟的名字,容冶而不是容冽,若他日商場相逢上官公子可別叫錯了。”
先帝在時,老八老九尚能偷偷回家。誰知今上即位後,血肉至親竟不敢接納。直至那時,文書上的死人才真的心死。
“容冶,容冶,原來如此。”上官意眄向對座,“我道江南水粉怎麼不在近年大內的採買名冊上,原是被容氏搶了風頭。”
俊眸瞟過容冶,再掃向其他幾人。
“昨夜與秭歸談到災民不準入直隸一事時,我總覺奇怪,這裡災民的數量為何相較於周邊各地少了許多。如今看來並不是下縣運氣好,而是有人懂得瞞天過海。外城謀生?行走捕快?京師皇商?還有掌管縣倉的小小書簿。”
黑瞳輕轉,透著瞭然。
“怎麼,這回不再紙上談兵,而是付諸實戰了麼?”
傅鹹嚐了口魚。“不管是紙上還是實戰,都不關你的事。”
“若不是秭歸,在下也懶得問。”
聽他意有所指,容七不由笑道:“老么甚至連師父是誰都不知道。”
“那是以前。”
“什麼?”兄弟幾人皆愣。
“今早我告訴她了。”
“姓上官的!”
“秭歸是尋常女子?該瞞她麼?而且——”俊眸抹過詭譎的光芒,上官意看向傅鹹,“如今只有讓她去金陵這一條路了,不是麼?”
夜有些涼,傅鹹頎長的身影落在風裡,顯出幾分單薄。
一想到上官意離去時姿態之囂張,偏淡的瞳眸就不禁眯起。
盡在老么面前裝大方,說什麼和師兄弟多聚幾天也好,其實是算準了今夜他一定會來勸老么離開,真是可惡。
十歲甫見他就不爽此人,十幾年來更是添上新仇舊恨無數樁,連老八也會拽文,說他倆是既生瑜何生亮。三年前為惡整此人,他不惜以身試酒這才誘得此人喝了一小杯。誰知老天是非不分、善惡不辨,關鍵時刻竟讓上官碰到了老么。
淫樂無邊夜夜春,這毒怎麼解,如何解。
想到這兒,傅鹹氣的喉頭髮癢,掩唇低咳起來。
“師兄。”餘秭歸驚訝地看著門外人,“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不歡迎?”他直起身,笑容依舊無害,只是落在陰影裡的半張臉顯得有些陰險,“也對,十二現在是大姑娘了,眼中只有情郎了。”
聞言,她識相閃身,將“可憐”的兄長迎進屋內,再倒了杯溫茶奉上。
呷了口,傅鹹悠悠開問:“十二這兩年都去了哪些地方?”
月眸有些驚訝。
“師兄們雖然下山五年,可並不代表不關心師門了。”
言下之意,門裡一直有人在與他暗通書信,至於這人是十師兄,還是十一師兄,抑或是同時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