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一班的入班禮耶。”
教室前面吵鬧的哄做一團,廖雨柔看著只是搖搖頭,那些人說的彷彿就像是如果提前說了他們就一定能夠成功整到自己一樣。門框上的盆、抹蛋糕之類的小把戲他們這麼大了居然還玩的這麼歡。揉了揉被鏡框壓痛的鼻樑,她果然還是不太習慣有東西一直壓著鼻樑,沒法像某個男人那樣像個真的近視一樣一直戴著眼鏡。
沒有能給新同學進行“愛的歡迎”縱然有諸多遺憾,但已經既成事實也就只能這樣了。終極一班並不太常有新同學,難得有轉學生自然要感受一下元老們深切的同學愛。新同學居然是個那麼沒有存在感的眼鏡妹,還真是令人失望。
比起旁人的失望廖雨柔顯得平靜的多,與其說她沒有失望不如說她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抱什麼希望。反正爹地也不是送她來這裡上學的,全體都不怎麼聽課的環境正好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在幹什麼。坐在教室的最後是為了方便觀察,雖然之前也大概打聽了些終極一班學生的情況,但她還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沒什麼人聽課但也沒什麼人搗亂,大概因為是班導的課才會這樣吧。可惜那個傳說中的KING和至今仍躺在花名冊裡的汪大東並沒有出現,還真是有些無趣。不過這樣可能也好吧,趴在桌子上,廖雨柔想著。
“Test,test!This is史上最強高中生大東speaking!Everybody listening!”
突然的嘈雜聲把廖雨柔從淺眠中驚醒,聽到那人名之後愣了下,然後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把手機往座位裡一塞就出了教室。那個人現在在廣播裡出現,應該就在廣播室吧。
芭樂高中的廣播室,說好找也好找,但對剛來到學校不久的人來說也會有些迷亂。那個高度學生自治的廣播室並沒有在校園的平面圖裡出現,廖雨柔在官方廣播室撲了個空,再找到那裡的時候,汪大東的一首歌都已經唱完了。
“斷腸人,咱們走!”
從廣播室裡出來汪大東多少帶著些氣悶,縱然他是多麼樂天的人,但本來對廣播室抱著太大的希望,也為之努力了那麼久,如今發現裡面什麼都沒有也確實是種打擊。他更沒有想到一出廣播室就看到兩尊門神,斷腸人在外面他是知道的,旁邊的女生他並不認識卻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認識我?”
“不認識。”那女生說完就離開了,廣播室門口只留下兩個男人。
“斷腸人,她是誰?”汪大東問著卻沒有得到回應,斷腸人正呆站在那裡不知在想著些什麼。
“斷、腸、人!”
“誒?誒?汪大東小朋友,不要突然在人耳邊大叫好不好,那是耳朵,會聾的!”
“剛才那是誰?怎麼會認識我?”
“我說汪大東小朋友,你剛才在廣播裡已經自報姓名了,別人會這麼叫你很奇怪嗎?”
“斷腸人……”
打電話給他也許不是什麼正確的選擇,比以往更加壓抑的地下室讓廖雨柔忍不住這樣想。陰暗的地下室,只聽得見鍵盤敲擊的劈啪聲,眼鏡反射著螢幕的熒光,讓人看不透他的臉也看不透他的心。出於本能的廖雨柔放下晚飯就想開溜,只是剛邁出一步就被叫住了,只好憋出些話來應對。
“我見到汪大東了,你要見他嗎?”
“不要!”
“啊?”被那堅定不移且脫口而出的回答弄得愣了一會兒廖雨柔才回過神來開口:“你不是找了他十年嗎?”
“是啊,找而已,和見有什麼關係。”
這是什麼冠冕堂皇的胡說八道!廖雨柔看著那人一本正經的樣子,盯著看著,無意間讀出了他不經意的唇形,瞬間氣不打一處來。只是因為汪大東沒有提他就要讓這十年之功功虧一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