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成功之路不過是柄桃花扇,和著血淚畫上去的花才會更鮮豔。
其實競技節目也不過是在錄影棚裡做遊戲,那卻是極其消耗體力的一件事,不過運動倒是真的可以讓人的心情好起來,節目錄完蘇夕冉的心情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從錄影棚出來卻看見童顏面色嚴肅,掛上電話之後狠狠將手機仍在桌子上,轉過臉對她說,“最近的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剛才第五個人跟我說對不起,似乎都有些不能說出口的隱情,我以為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誰曉得考驗我們的時候居然在後面。
蘇夕冉努力扯出一抹笑,在童顏身邊坐下,無言地看著眼前的人來來往往,最後她終於開口,“顏姐,我什麼也不怕,既然已經開始,我就要走下去。”
從電視臺出來已經是中午,正好是放學的時間,路上很多穿著校服的孩子,三五個一群議論著上個星期的選秀的結果,路邊的小店裡掛著熱門選手的海報,不知道再過幾個月他們之中會不會有人體會到時間的無情。
回到家彷彿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踢掉鞋子赤腳走在地板上,微微的涼,剛好能讓人保持清醒,手機在包裡不停地響,看到號碼她還是遲疑著接起來,她聽見自己柔聲回應到,“好吧,顧先生,我們不見不散。”
不知道為什麼,蘇夕冉覺得顧承楷的約會有點趁火打劫的味道,她知道這明明是毒藥,而不是救命稻草,可是此刻她似乎已經沒有了辦法,有機會,總要試一試。
她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挑選衣服,最後選中那件雪紡的裙子,對著鏡子塗唇膏的時候,她有那麼一刻的恍惚,彷彿自己變成一隻蟲子,正在奮力地從殼裡掙扎出來,很艱難,很痛苦,很無奈……
顧承楷看她的目光帶著點憂傷,彷彿是疼惜,緩緩開口道,“遇到這樣的事,怎麼能一個人扛下來呢,一聲不吭多受了那樣多委屈。”
花花公子們的做派似乎都有些相似,知道應該在什麼時候憐香惜玉做情聖裝,戲做的久了便是習慣成自然恨不得讓人人都看到他們的“真心”。
蘇夕冉喝下一口酒,苦笑著說,“能說出口的委屈,恐怕也不是什麼委屈了。”
顧承楷的條件十分優厚,怕是任何人都會動心,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讓我來照顧你。”
她凝視他的臉,這個人倒是十分體面,連提出這樣的要求的時候都讓人絲毫沒有不妥的感覺,他是人家的丈夫,一對雙胞胎的父親,僅剩下的一點的原則和道德觀讓蘇夕冉遲疑,最後只是說,“給我一點時間。”
顧承楷笑著說,“好。”
怕是對她志在必得吧,像她這樣的情況,想要繼續走這條路唯有跟鑽石解約,而他是可以為她贖身的人,料定她不會拒絕,所以也樂意做這樣的姿態,讓她覺得這並不是一場交易。
可這一切究竟是怎樣,他清楚,她亦明白。
離開餐廳的時候卻遇到了周峪琿,他身邊也有女伴,並不是上次在酒店門口看見的那位氣質美女,蘇夕冉靜靜地立在一邊看顧承楷跟他寒暄,嘴角始終帶著一抹笑,沉默著朝他點頭,最後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清楚地看見他眼中的光芒,是一種瞭然,這份瞭然讓蘇夕冉在瞬間生出一種衝動,甚至想立刻答應顧承楷的條件,她狠狠咬著嘴唇,指甲深深嵌進掌心裡,那樣地疼。
終於到了她家樓下,顧承楷輕鬆地說,“我會等著你。”
蘇夕冉只是微笑,什麼也不想說。
接近午夜時分接到了童顏的電話,又有了通告,是一個慈善活動,明星們去做一些有一定難度的挑戰專案,如果成功會有款項捐出去。童顏一直在強調危險,她卻不以為意,想也沒想便答應下來,現實已經是這樣,哪裡還會怕什麼危險。
嘆一口氣,心想,終於又堅持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