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杯。藍碧兒忍不住勸道:“爹!別喝多了。”
“哈哈哈……”藍秋山搖搖頭:“碧兒,你不明白。我等你叫我這聲爹等得好辛苦啊,今兒爹高興,高興啊……”
藍秋山“啪”一掌拍在桌上,搖頭晃腦地念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這三年以來,我多少次愧疚獨飲多少次借酒消愁,每次喝下的酒,我都覺得是苦的。但是今日不同,這酒喝下去卻是甜的,是高興的酒。”
藍秋山說著拍了拍梁薪:“梁公子,既然你才學如此得小女敬佩,不知能否現在賦詩一首,以助大家夥兒的酒興啊。”
“啊?”梁薪看了看眾人一眼,藍玉兒和藍碧兒頓是一臉期待。梁薪有些謙虛地說道:“這個……就怕在下才疏學淺,所做詩文壞了大家興致啊。”
“不會不會,梁公子的才學我可是見識過的。那一句‘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又豈是才疏學淺的人可以作的出的?”
藍玉兒笑著說道。當她念出梁薪那句‘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時藍碧兒聽著眼睛亮了亮,她甚至已經忘記害羞,雙目直直地看著梁薪。
梁薪笑了著晃了晃腦袋,拿著手中的筷子輕輕敲打著便念出了他一首詞:“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何懼白髮生。”
這一首詞乃是辛棄疾所著,不過現在辛棄疾還未出生呢。這首詞末尾一句的原文字是“可憐白髮生”意思為替君王了卻了天下事,贏得了功名,但最後卻已經老了。梁薪將其改成“何懼白髮生。”意思就是替皇上了卻天下事,贏得功名,又何須怕自己已經老邁。不可否認,這又是梁薪不著痕跡地拍了一個馬屁,在趙佶面前表了一下衷心。
趙佶聽完梁薪這首詞後也是捋著自己下巴的鬍鬚暗暗點頭,還不時看向梁薪眼露贊意。而藍秋山、藍碧兒、藍靈兒三人則完全是愣了一愣。他們誰都沒想到在這短短時間之內,梁薪竟然會做出如此一首大氣磅礴,充滿金戈鐵馬之意的詞。
看梁薪這一副俊俏書生模樣,哪裡跟軍旅有任何關係。他們都不明白梁薪為什麼會突然念出這樣一首詞。倒是印江林聽後不停地點頭,一邊嚼著嘴裡的牛肉,一邊點著頭道:“好!四弟你這次做的詞好,不像你以前哪些盡是些情啊愛的,聽上去軟綿綿一點不得勁。這一次這個‘醉裡挑燈看劍’,聽上去有力的緊。”
梁薪笑了笑,舉起酒杯對藍秋山等人說道:“不好意思,獻醜了。”
“哪裡哪裡,梁公子志存高遠,老夫佩服啊。”藍秋山起身對著梁薪行了一個禮道:“還請梁公子明日能陪著我家碧兒一起去參加秦淮河的才子佳人宴,以期能替我藍家討回一個公道。”
藍碧兒不懂藍秋山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聽藍秋山允許她去參加才子佳人宴了,並且還讓梁薪陪她一起去。頓時藍碧兒有種幸福來得太突然的感覺,當即興奮地笑著說道:“爹。你準我去參加才子佳人宴了嗎?實不相瞞,原本我還想喬裝打扮混進去呢。”
梁薪看著藍碧兒笑了一下,然後對著藍秋山點點頭道:“藍老爺儘管放心,我已經答應過玉兒小姐會出席才子佳人宴,屆時在下一定盡力而為。”
酒足飯飽,宴散人去。梁薪一行人在藍秋山的盛情邀請下就在藍府住下了。第二日一大清早梁薪還在睡覺,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一開始梁薪不願意理會,哪知那敲門聲越敲越急,最後梁薪實在受不了了大叫一聲:“誰啊!難道沒聽說過擾人清夢罪大惡極嗎?”
“梁……梁公子。已經辰時了,我們該出發去秦淮河了。”一道柔柔地女聲傳出來,梁薪聽後覺得既像是藍碧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