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這盤棋就此作罷,卻不想顏良絲毫不以為動。仍要繼續下棋。
“主公。戰鬥很快就要打響,咱們這棋還有必要繼續下嗎?”呂範苦笑著問道。
顏良卻淡淡道:“我說了,仗早已勝券在握,不繼續下棋,怎麼打發無聊的時間,別廢話。趕緊落子。”
他這沉穩如山的氣度,徹底的讓呂範折服,這位新降之臣,不禁搖頭一聲笑嘆。
當下呂範只能強行聚起幾分精神。繼續陪著顏良對弈。
營中沉寂如水,營外卻暗流湧動。
藉著夜色的掩護,董襲和陸遜所率的六千兵馬,已是人銜枚,馬裹蹄,看似悄無聲息的輕軍潛近顏軍南營。
舉目遠望,但見敵營燈火通明,守門計程車卒,還有不時從營門前經過的巡邏隊,都隱約可見。
表面看起來,整個敵營都處於沉睡之中,對於這樣一支兵馬的秘密接近,並無多少防備。
“時機正好,董將軍,行動吧。”陸遜低聲道。
董襲重重一點頭,沉聲喝道:“全軍壓上,給老子衝破敵營。”
六千吳軍聞令,懷抱著柴草,一路小跑的向著顏營衝去。
顏軍為了完成對海昏城的包圍,除了四面設營之外,營與營之間還挖了數道寬有數丈的壕溝,每隔幾十步設定一座崗樓。
為了防止吳人越壕而逃,崗樓與崗樓之間,無論白天黑夜,都會有巡邏士卒,而且還設定了銅鈴,獵狗之類的警報之物。
這也就是說,吳人只要敢越壕,附近的顏軍大營很快就要得到警報,迅速的派出兵馬進行阻擊。
而壕溝又遲滯了吳人逃跑的速度,那麼及時趕到的顏軍,便可以肆意的截殺正在爬溝的吳軍。
此時因此,吳軍被圍已久,董襲等才遲遲未敢有突圍之舉。
而今的形勢卻不同了,顏軍主力盡皆聚集在了東營一線,南營的兵力勢必減弱,正面破營而出的機率將大大增加,這才是董襲敢放手一搏的原因。
幾千號的吳軍很快就奔到了壕溝邊,迅速的將懷抱的柴桑扔進了溝中,很快就鋪平了通往顏營正門的道路。
此時,守值的顏軍發現了敵情,鑼鼓示警之聲大作,只是在董襲看來,卻為時已晚。
“弟兄們,想活命的跟老子殺進敵營,殺啊——”
董襲大吼一聲,縱馬舞刀當先發動。
身後的六千吳軍士卒,如決堤的洪流一般,所有壓抑的怒火頃刻噴發,呼喊著向著顏營衝去。
越過剛剛填平的壕溝,穿過堆樹的鹿角,董襲縱馬如風,率領著幾百勇猛之士當先殺到,眾人又是推又是砍,幾下便將木製的營門撞破。
董襲領著將吳軍,如潮水一般從營門湧入敵營。
這時聞聲趕到的一隊隊顏軍,眼見吳軍勢大,紛紛的掉頭而逃,成功破營的董襲,雄風大作,縱領著他的兵馬,一路向著敵營中軍處殺去。
吳軍的進攻出奇的順利,一路長驅直入,幾乎沒有遭遇到任何的阻擋,軍帳之中那些顏軍士卒,似乎都睡得跟死豬一般,根本就沒有覺察到吳軍的殺入。
董襲是衝得過癮,而隨後的陸遜卻是越來越狐疑。
“這一路幾乎沒有看到多少敵卒,好似這座大營竟是一座空營,那顏良就算是中了我的詐降計,把大部分兵馬調往了東面,也不可能連千餘兵馬也不留啊……”
陸遜越想心越驚,奔行半晌,他的腦海裡猛然間蹦出了三個字:
中—計—了!
“糟糕,那顏良定是識破了我的詐降計,此間必有埋伏!”
驚悟之下的陸遜,急是勒住戰馬,大叫道:“董將軍,我們中埋伏了,不要再衝了,速速撤兵——”
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