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主公是如何看出這是周瑜的計策?”張遼一臉的好奇。
“本將與太史慈交過手,此人武藝當世一流,更是極善於攻,周瑜不使此人去攻陽夏,卻留其守城,本就有用人不當之嫌。本將細細一琢磨,便想這周瑜定是設下了計謀,想要誘使本將派輕兵襲奪武平,他才好用太史慈之勇猛,半路截殺。”
顏良三言兩語間,道破了周瑜計策,這也正是他親率一隊行神騎,緊跟張遼之後而來的原因。
張遼聽罷顏良的解釋,不禁面露敬佩之意,深為顏良的洞察力所折服。
環觀四周,吳軍已四處潰散,大部分殘存之輩,都向著東北方向的武平縣退去。
張遼然便欣然道:“主公既然破了吳人伏擊,何不趁勝追擊,一舉將武平奪下,截斷了淩統軍的歸路,好好的給周瑜還以顏色。”
張遼判斷了敏銳,更兼被伏擊了一場,心中不平,戰意正熊熊燃燒。
他的提議也正合顏良所想,此時的徐庶等人,正率著大軍趕來,顏良也正有攻取武平的意圖。
當下顏良便與張遼合兵一處,近五千步騎精兵,尾隨於太史慈的敗軍之後,一路追殺至了武平。
逃至武平在太史慈部,此時只餘下不到千餘人。
武平乃一小縣,城牆不過數人高,太史慈自知以他這點敗潰之軍,根本守之不住此縣,便只得一面派人走水路通知上游的淩統撤退,一面不得不率敗軍向著苦縣主力方向退卻。
黃昏時分,顏良幾乎兵不血刃,重新奪回了武平。
……
傍晚時,顏良策馬出城,奔至渦水邊視察軍情。
駐馬遠望,看著水上的吳人戰船任意往來,顏良這時才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計劃出現了點小小的紕漏。
這紕漏就是,沒船。
渦水並非大水系,無論是深度和寬度,都遠遜於長江,甚至連漢水都遠遠不及。
這等河流,除了當作交通運輸線外,其實並不適合進行水戰,這也是為何歷史上,吳人的水軍在長江橫行無忌,而一旦進入北方之後,戰鬥力卻大打折扣的原因。
但問題卻在於,即使渦水再小,也沒小到顏良的兵馬可以下水攔截敵船的地步,而顏良雖奪了武平,截斷了陸路上的通道,但淩統依舊可在大搖大擺的乘船,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駛過。
沒有船,顏良根本就擋住不淩統的歸路。
望著波光鱗鱗的水面,顏良不禁感嘆道:“可惜沒有戰船,恐怕只有眼睜睜的看著淩統從眼皮子底下逃過一劫了。”
身邊陪同的張遼,同樣在望著水面,冷峻的臉龐若有所思。
沉默半晌,張遼忽然眼眸一亮,忙道:“主公,末將倒是有一個辦法,或許不需要戰船,便能將截斷吳人的歸路。”
“什麼辦法?”顏良頓生了興趣。
張遼遂將自己的計策,諉諉的道了出來。
顏良聽著聽著,不禁是連連點頭,心道張遼不愧是一員智勇雙全的良將,看來這一回用他做前鋒是用對了。
振奮之下,顏良欣然笑道:“文遠此計甚妙,很好,就照你說的速去辦吧,咱們就給那淩統準備一份大禮。”
……
一天之後,武平上游十里。
上百艘的吳軍戰船,正藉著順流之勢,揚帆向著下游駛去。
因是渦水水面不寬,只能容納數艘戰船半行,百餘艘的吳人水軍,便是排出了長達數里的陣形。
旗旗的甲板上,淩統神色凝重的眺望著遠方。
就在一天前,他還率領著一千兵馬,打著四千人的旗號,浩浩蕩蕩的殺奔上游的陽夏而去。
便當他正自悠閒時,卻收到了下游發來的急報: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