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
金屬的撞擊之聲直刺耳膜,淩統只覺一股大力灌入身體,只攪得他氣血激盪如潮,握刀的那雙手竟是隱隱發麻。
未及驚於敵將武藝之強時,張遼撥馬反射,第二刀,第三刀已如狂風暴雨般襲捲而至。
面對強敵,淩統只能抖擻精神,拼力死戰。
兩柄戰刀,各盡全力,轉眼之間已走過三十招,此時的淩統,已是漸落下風。
張遼之武藝本就要稍勝淩統一籌,而今張遼更一心要復前日中伏之仇,怒發神威正是越戰越強。
而淩統氣勢本就低迷,再加上現在中了埋伏,鬥志更是大減,此消彼漲,只數十招間便是被張遼壓得喘不過氣來。
淩統處於下風,他那八百殘卒更是不堪一擊,被幾倍的顏良軍伏兵狂殺,不多時間已屍橫遍野,折損大半。
戰不過張遼,部卒又損死慘重,淩統鬥志更是陷入低谷,戰不得數合撥馬便望西逃去。
張遼豈容他走脫,縱馬直追,揮軍掩殺。
淩統一路狂奔,被輾出數里後,身邊只餘下三百餘眾。
正自奔逃間,抬頭一望,但見正前方處,塵土大作,腳下大地更是在隆隆作響。
迎面處,那洶湧如潮水的鐵騎之軍,正挾著天崩地裂之勢,狂奔而至,當先那提刀縱馬的神武之將,正是顏良。
淩統的諸般動作,盡皆在顏良意料之中,當淩統逃上北岸後,顏良便也率一千兵馬,乘坐事先準備好的小船渡過渦水,登上了北岸。
他時間算得極準,方追不出數里,迎面便正好撞上了被張遼輾殺回來的淩統和他的殘兵。
後有追兵,強敵堵路,而且那個強敵還不是一般人,而是顏良。
淩統雖自恃乃江東猛將,但對自己的武藝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顏良那是什麼樣的物,那可是連太史慈都戰之下強敵,淩統自知絕非是敵手。
此時的淩統,心中不禁湧起一種身陷絕境的悲涼。
眼前顏良已揮軍殺至,淩統也沒有思考的時間,便是狠狠一咬牙,揮刀迎戰而上。
顏良巍巍如鐵塔般的身軀,坐胯著黑色戰駒,如黑色的旋風奔騰向前。
猿臂伸展,虎掌中的那柄飲血無數的長刀,挾著排山倒海般的巨力,襲捲而出。
刀鋒未至,淩統便感覺到那強烈之極的壓迫感,撲面襲至,直令他心神生怖。
淩統只能強咬著牙關,舉刀傾盡全力一擊。
鐺——
震天的激鳴中,兩騎錯馬而至。
顏良穩如泰山,甚至連身形都沒有顫動一下,而身後的淩統,嘴角卻已浸出一絲鮮血。
那恐怖的一刀,力量之強悍,已是超出了淩統的想象,未出江東一步的淩統,實在不敢相信,這世上竟有武藝如此超絕之人。
只一刀,顏良便摧毀了淩統殘存的最後一絲鬥志。
被震傷的淩統,第一時間便意識到,自己的武藝絕不是顏良對手,而且相差非是幾分,而是一個級別,若然強行交手,不出十餘合,必有性命之憂。
錯馬而過的淩統,焉敢再戰,趁著顏良未及回馬時,急是勒馬一轉,斜向北面逃去。
撥馬回頭的顏良,看著拼命遁去的淩統,嘴角掠起一絲冷笑,心道:“這個淩統倒也有自知之明,見到不是我對手就趁機開溜,哼,我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冷笑聲中,顏良便催動著士卒,與迎面而至的張遼合兵一處,急追淩統而去。
受傷的淩統逃之不快,卻為顏家四面圍殺,左衝右突殺不出圍兵,最後只能逃上了一座小土山。
數千顏良軍隨後追至,將這土山圍了成了鐵桶一般,而逃至土山上的淩統,身邊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