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了開來,當他看到賈詡所指之地,嘴角不禁掠過一絲會心的微笑。
賈詡不愧是賈詡,這一招果然是妙。
呂蒙欣然道:“主公,若依文和先生之計,我軍從陸口出一支奇兵。倒真能殺吳人一個措手不及。”
呂蒙也贊同了賈詡的計策,顏良更還有什麼可顧忌的,此時他心中所想,已是派何人出這一路奇兵。
掃視著帳前那一張張殺機瀰漫的面孔,顏良的目光,旋即鎖定了那張年輕而充滿渴望的臉。
……
日近傍晚,殘陽將最後一抹餘暉灑盡。天色漸已昏暗下來。
樊口的水陸大營中,已是炊煙裊裊,肉香四溢,幾萬號的將士。盡皆在吃晚飯。
水營棧橋上,一名名先行飽食的顏軍將士,卻是默默無聲的在登上各自的戰船。
殘陽西照,顏良策馬緩緩上了棧橋。
正在橋頭指揮眾軍登艦的魏延,見得顏良到來,忙是迎了上來,這位年輕的良將臉上,處處彰顯著自信與興奮。
時隔許久,一直未能彰顯聲威的魏延,這一次,終於得到了用武之地。
同為顏良所挖掘出來的年輕將領,此時的甘寧已透過數場血戰,威震荊襄。
北征中原,老將黃忠則名震天下,盡為世人所熟知。即使如呂蒙這般的東吳降將,此前也曾大顯威名。
而魏延,儘管顏良對他素來信任,多曾讓他鎮守襄陽、漢昌等戰略要地,但也是因此,魏延一直沒有得到血戰沙場,用耀眼的戰功來揚名天下的機會。
這一次,顏良終於選擇以魏延來執行這奇襲之計。
“文長,能否拖延吳人的進攻,就看你這一擊了,你可有信心?”顏良的目光中充滿了其許。
魏延拱手道:“主公放心,末將此去,必給吳人送上一份大禮,讓孫權那碧眼兒嚇到尿褲子。”
魏延言語中,充滿了自信,那一句“讓孫權尿褲子”,雖然比較粗糙,但那份霸道的自信,卻是不言而喻的。
顏良哈哈一笑,欣然道:“很好,文長有這份底氣,本將就放心了,那本將就祝你馬到功成,我與諸將在這樊口靜候你的佳靜。”
“主公就等著好訊息,末將去也。”
魏延慨然一笑,再無多言,轉身上得戰船。
令旗搖動,七十餘艘運兵船啟航,駛離樊口水寨,但著夜色的掩護,溯江西去,向著上游的陸口而去。
顏良目送著戰船離去,直到那一面面的帆影消失在暮色之中。
……
兩天後,清晨。
急促的號角聲,將沉醒中計程車卒叫醒,軍官們往來奔走,大聲的喝斥著,催促著士卒們出帳。
睡夢中的顏家軍將士,從暖和的被窩中一躍而起,幾乎是本能的迅速的穿戴衣甲。
腳步聲、兵器摩擦聲、急促的呼吸聲雜糅在一起,混合成了一曲只有軍隊才會有的特殊旋律。
一名名士卒如梭的從帳中鑽出,手持著兵器,帶著未散的睡臉,迅速的向著各自的崗位井然有序的奔去。
兩萬水軍迅速登艦,旱營的近萬將士也隨後趕往水營,數千名弓弩手盡皆就位,近百輛的投石車也被推至了水營所在的斜坡上。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近三萬的顏軍將士,就已進入了全面戰備狀態。
馬蹄聲響起,顏良縱馬如風,穿越整座水營,直抵岸邊的小斜坡。
駐馬環視,眼見迅速完成佈陣的三軍將士,顏良的臉上,不禁掠過幾許欣慰之色。
他也不多言,只神色平靜的極目遠望,注視著下游方向。
偵察哨船剛剛發回的情報,下游十里處,吳軍的龐大水軍已經啟航,正逆流而進,向著樊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