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們進攻。同樣也是為了誘使他們放心大膽的出城一戰。
而這從天而降,抄襲了後方的數千敵騎,正是顏良發動致命之擊的絕殺武器。
“顏良狗賊竟然狡猾如此,辛評,你當真是誤了大事啊——”
當蔣奇心中暗暗叫苦,無力阻擋呂玲綺的騎兵衝擊時,來自於身後的驟變,卻給他絕望的心頭再捅了一刀。
大營中,黃忠開始反擊了。
耳聽著嘹亮號解聲吹響,眼看著敵軍之後,塵埃漫天狂卷,正自苦戰的黃忠,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他知道,主公的鐵騎殺到了。
苦戰一天一夜,被囂張的敵人壓迫多時,現在,終於到了出一口惡氣的時候。
“主公的援軍已至,全軍出擊,殺光敵賊——”
黃忠厲聲長嘯,憤怒的火焰如火山一般噴發。
縱馬舞刀,那巍巍老軀爆發出驚人的能量,長刀所向,無情的斬向已然倉皇的敵卒。
數千守營的顏家軍健兒,激起潛能的鬥志,怒吼的喊殺聲震天而起,奮不顧身的衝向敵人。
此時攻營的這幾千袁軍,早已驚見後方被顏軍騎兵沖垮,被斷了後路的他們,囂然的戰意煙銷雲散,剩下的只有恐怖。
黃忠率軍反擊而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營柵一線的袁軍沖垮。
破營而出的黃忠,更是縱馬當先,如猛虎一般驅殺著潰逃的敵人。
方殺得痛快時,卻見迎面千餘袁軍逆著潰兵之流而至,原來是蔣奇率殘兵被呂玲綺的騎兵輾殺而來。
亂軍中,黃忠一眼便瞅見,那殘破的大旗下,大吼大叫喝斥著部卒的敵將。
那便是河北大將蔣奇。
“敢不把老夫放在眼裡,日夜的狂攻,老夫便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
黃忠怒從心起,殺意狂生,猛一夾馬腹,縱馬舞刀衝破亂軍,直向著蔣奇殺奔而去。
此時的蔣奇很絕望,兩面受敵,敗局已定。
而且,眼見著四面狂殺而來的敵人,蔣奇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逃出這亂軍。
這時的蔣奇,只是在軍人本能的驅使下,做著困獸猶鬥。
亂軍,他猛然看到,一員鬚髮皆白的老將,揮舞著大刀,如闢波斬浪一般重破亂軍,直向自己殺來。
莫非,這就是黃忠那荊南老匹夫不成?
蔣奇的胸中,陡然間燃起最後一股憤怒的烈火,心道原來就是你個無名老卒,害得老子屢攻不破,直到被顏良的騎兵殺到。
“我蔣奇今日就算是要敗,也要先斬了你這老卒的人頭做墊背!”
憤怒之下的蔣奇,更所無懼,暴喝一聲迎著黃忠殺去。
一黃一黑,兩騎穿過漫天的血雨與塵霧,轉眼間呼嘯而至。
兩柄大刀,各挾著生平之力,破空而至。
吭~~
一聲獵獵的金屬激鳴,迸射的星火直刺人眼眸。
一擊之下,蔣奇只覺一股無窮的大力灌入身體。如沾水的鞭子般抽得他五腑欲裂,張口便噴出一股血箭。
“這老匹夫的刀法,竟然強悍如此,我竟輕……”
蔣奇欲待震驚之時,卻已來不及,一刀交手的黃忠,連氣息都未曾有一絲不暢,錯馬而過時。反手一刀又如電光扇掃而出。
第二刀,如電而至。
蔣奇氣血翻滾,思維反應遲鈍瞬間,而就在這瞬息之間,那戰刀已挾著狂瀾怒濤之力,當胸而至。
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叫。
四面飛噴的鮮血中,蔣奇的上半身子跟下半身分了家。攔腰起的半截身體飛上半空,重重的跌落於地。
區區兩刀。河北大將蔣奇既被斬殺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