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加大驚失色。
不僅僅是毗加,包括疏犁者在內的所有頭領們,都大吃一驚,面露驚色。
縱使一向高深莫測,淡定無比的司馬朗,也是滿臉驚色。
“楚軍主力不是還在張掖郡嗎?怎麼的一夜之間,就出現在了高昌壁?”疏犁者驚問道。
所有人的頭領們,都望向毗加,想要他這個盟主,給一個答案。
毗加卻是滿面驚疑,以他的計謀,根本無法解釋,更無法想通這其中的原由。
“現在想原因有什麼用,趕快結陣迎敵吧,若是給楚軍殺過來就完了。”一片驚慌中,月莎沉聲喝道。
月莎這一喝,喝醒了不眾人,那毗加不及多想,急是下令諸軍改向東面集結,準備迎擊楚軍的進攻。
毗加想自己有十萬之眾,楚軍就算殺到,也無多少兵馬,十萬之眾,足以擊敗楚國援兵。
一道道改變戰術的命令發出,原本井然有序的西域軍,頓時變得凌亂起來,一隊隊的兵馬,懷著不安的心,你推我擠的向著東面方向趕去。
烏雲壓頂,天地昏暗。
風過戈壁,一面面紅色的戰旗,如一浪浪血色的波濤。
那一面最耀眼的大旗下,身披金甲的顏良,巍然如山,坐胯著赤兔馬,奔行如風。
左右,洶洶湧湧的鐵騎,如潮水般奔騰。
舉目遠望,高昌城上的大楚殘旗,依舊在屹立不倒,頑強的在風中飛舞。
“終於及時趕到了,吳懿,你沒有讓朕失望。”顏良暗暗鬆了口氣,鷹目之中,殺機如刃。
含著沙塵味的風,撲面而過,顏良從風中,嗅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那種感覺,讓人回味無窮,顏良的那顆殺戮之心,被這血腥的味道點燃。
這一次,一定要殺個痛快,讓那些西域人,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最最慘重的代價吧。
數里外,成千上萬的西域軍,尚在倉促的集結,軍陣尚未列齊時,楚軍就奔騰殺至。
成千上萬的西域人視野中,地平線的盡頭,彷彿忽然擠出了一汪平靜的湖泊,奪目的陽光在湖面上如鏡般閃耀,宛如沙漠中蠱惑的幻覺。
耳邊,陣陣的悶雷聲隱約傳來,飛快的逼近,大地也隨之莫名的顫慄起來。
西域人的神經,立時都緊繃起來,那一張張的臉上,驚慌之色,在剋制不住的湧現。
他們的視野中,那面湖泊正由東緩緩的飄來,恍惚間,讓他們以為是幻覺。
轉眼,他們就意識到,那並非是什麼幻覺。
滾滾的驚雷聲,飛快的接近,雖不急促,卻十分的沉重。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驀然間。
數不清的戰旗!
數不清的騎兵!
數不清的刀槍!
鋪天蓋地,一瞬間的填滿了西域人的視野。
那是八萬身披鐵甲的大楚鐵騎,以銅牆鐵壁之勢,齊齊的向前推進,才會產生的極度震撼的場面。
這驚人的畫面,瞬息間,嚇破了西域人的膽子。
八萬騎兵同時出現,那是何等恐怖的場面,別說是這些西域人,就算是中原戰場上,也從未曾出現過。
西域軍團雖有十萬之眾,但其中的駱駝和騎兵部隊,最多也就四萬左右,而楚軍的騎兵軍團,卻是他們的整整兩倍。
恐怖的數字!
“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楚軍,怎麼回事?”毗加驚得亂了陣腳,有些不知所措。
眾西域頭領們,一個個也驚恐難當,就連那剛烈的月莎,也為楚軍這強大到不可思議的陣勢,嚇得花容失色。
“莫非,顏良是故意遲遲不發兵,為的就是誘使西域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