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炸,已是徹底的擊碎了劉豹的鬥志,身為大單于的他,別說是激勵自己的將士,就連他自己,也已被楚軍的聲勢,赫到失去了分寸。
諸軍集結已畢,太陽東昇,萬里晴空,正是開戰的好時機。
顏良刀鋒似的眼眸中,殺氣流轉,觀敵良久,揚鞭厲聲一喝:“轟城!”
嗚嗚嗚~~
振奮人心的號角聲再度吹響,轟擊的號令,已然下達。
幾秒後,空氣撕破裂的嗡鳴聲,驟然大作,三百多枚巨型的石彈騰空而起,如隕落的群星一般,鋪天蓋地的向著城頭如雨撞去。
轟隆隆~~
咔咔咔!!
轟響聲,碎裂聲,慘叫聲,諸般的巨響,匯聚成了一曲來自幽冥地獄般的恐怖樂章。
城頭處,塵土在飛濺,城牆在崩塌,斷肢在亂飛,鮮血在衝揚。
城外觀戰的楚軍將士,即使他們已目睹過洛陽破城戰的慘烈之景,今日再睹舊日場景,仍是人人看看倒抽涼氣,暗暗為之驚悚。
顏良卻雙臂環抱胸前,饒有興趣的欣賞著如此盛景。
轟擊在持續,成百上千的石彈,在不斷的傾落向城頭,密如雨落,沒有一刻停歇。
短短的半個時辰之內,楚軍就向汾陰南城一線,射出了近萬枚巨石。
終於,某個瞬間,只聽得一聲震天巨響,城門左翼處,大片的城牆經不住衝擊,轟然崩塌。
漫天的塵屑中,一道七八丈寬的缺口,赫然已崩現。
緊接著,沿城一線,又有數處城牆崩塌,整個汾陰南城,已如一道豆腐渣工城一般,彷彿只消輕輕一推,便能將整面城牆推翻一般。
時機已到,沒必要再轟擊了。
顏良馬鞭一揚,下令停止射擊。
嗡鳴聲漸息,天地的震動,漸漸的歸於平靜,城頭籠罩的塵霧,也徐徐的落下。
汾陰南城一線,已然大半變成了廢物,殘存的匈奴人,正趴在碎石中,驚恐的掙扎著。
見得敵人如此慘相,陣前的楚軍將士,都按捺不住嗜殺的狂勢,個個熱血沸騰,躍躍欲殺了。
還有什麼可猶豫!
顏良長刀向前狠狠劃下,厲聲道:“擂鼓,全軍進攻——”
咚咚咚~~
嘹亮的戰鼓聲,轟轟而作,赤色的王旗,直指破碎的敵城。
陣前處,黃忠暴嘯一聲,策馬殺出。
前軍數萬楚軍將士,如崩堤的潮水一般,洶湧的向著汾陰南城一線襲捲而去。
城頭上,劉豹才從廢墟中爬了起來,若非是左右的親軍,用大盾替他遮擋著,恐怕他早就死在了方才的狂轟爛炸之中。
滿身是灰的劉豹,還來不及喘一口氣,便驚恐的發現,城外楚軍已湧漫而上,從各處缺口爬上了城頭。
“頂住,大匈奴的勇士們,給本單于頂住!”劉豹拔出戰刀,聲音顫抖大叫
那些倖存的匈奴兵,抱著殘存的求生之念,從地上爬將起來,勉強的揮刀應戰,試圖阻止楚軍破城而入。
然而,那坍塌的城牆,處處破開的缺口,根本封之不住,成百上千的楚軍將士,奮不顧身的衝湧而上,衝上了殘存的城頭。
“殺光胡虜!”
“殺啊!”
這些熱血的健兒,手舞著刀槍,無情的斬向那些惶恐不安的匈奴人。
匈奴人那一顆顆醜陋的人頭,在楚軍將士看來,就是換取功勞,領賞升官的籌碼,只瞧得他們兩眼放光,狂殺如魔。
片刻間,城頭上已是血流成河。
與此同時,汾陰城其餘三面,亦是喊殺大作,殺聲如滔,張遼等三將也同時發動了攻城。
十萬大軍,齊攻汾陰,聲勢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