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行禮道:“小人參加王爺,王爺千歲千千歲!”
朱雖然不喜歡人故意偷懶,但也沒想著把人逼死,他看的出來那名婦女不是故意裝病,所以特意前來阻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軍士道:“啟稟王爺,這名犯婦裝暈偷懶,小人正在教訓她。”
朱還沒有說話,那名少女立即爬過來,抱住朱的大腿,哭喊道:“王爺,真的是你嗎?你還記得我嗎?請你救救我,救救我娘!”
朱看著這個一臉塵土,邋里邋遢的女叫花子,心中疑竇叢生,實在是想不起來在哪見到過她,納悶道:“你是誰?本王怎麼會認識你?”
那名軍士一聽這話,立即大喊道:“趕快放開王爺,王爺是天潢貴胄,怎麼會記得你這個囚犯?”說罷,就去拽少女。
那名少女就像是掉到河裡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死抱著朱的腿不鬆手,繼續哭喊道:“王爺真的不記得了嗎?不久前在南京的濟生堂,王爺還借給過我錢呢。”
朱猛然想了起來,再仔細一看這名少女,果然之前認識,不覺大為驚訝,道:“你是藍玉的女兒?”
那名少女道:“王爺真是好記性,罪女名叫藍幼澄,是故涼國公的女兒。”
朱十分納悶,皺著眉頭問道:“藍玉不是被滅三族了麼?除了蜀王妃姓藍的全都死了,你怎麼在這?”
藍幼澄跪在朱面前,哭道:“回稟王爺,藍家的人除了我和我娘還有蜀王妃的確全都死了。只是我不知道為何陛下不殺我們,卻將我們發配到這裡來。”
這下子朱更是如墜雲裡霧裡了,這老朱打的什麼算盤?為什麼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庶女網開一面,難道僅僅是因為她不受寵愛嗎?
藍幼澄看見朱猶豫,彷彿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要失去一樣,使勁抱著朱的大腿,哭道:“王爺,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再過這種日子了。求你救救我娘,我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你。”
做奴隸有多慘想必不用我多說,更何況跟藍幼澄母女關在一起的囚犯都是跟藍玉案有關的,在他們眼裡是藍玉拖累了他們,所以自然不會給藍幼澄母女好臉色看。藍幼澄和她的母親過得十分悽慘。
朱跟這個藍幼澄也算是熟人了,而且看她也不是壞人,卻落到這副田地著實可憐,故而有心救她,但一想到耿炳文還在這蹲著,這個念頭就立即被壓了下去,為什麼藍家的人都死光了,她和她母親卻還活著?這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陷阱。
朱冷冷地說道:“把她拉開。”那名軍士聞言像打了雞血一樣地去拉藍幼澄。藍幼澄不甘心自己最後的希望就此破滅,死死地抱住朱的大腿,大喊大叫,就是不肯鬆手。
朱對那名軍士道:“她的母親不是裝病,而是真的有病,以後不要為難她們母女二人,給她們找個輕鬆一點的活幹。”
那名軍士再傻,也聽得出來朱這是在幫這母女二人,立即唯唯諾諾地說道:“是。屬下遵命!”暗道這小丫頭片子真是好福氣,居然傍上了王爺。
第二十七章 人心叵測
藍幼澄聽見朱如此說話,就鬆開了朱的大腿,跪在地上低眉順目道:“多謝王爺救命之恩,罪女粉身碎骨無以為報。”
藍幼澄的母親也跪下來向朱謝恩。但是朱此時顧不上理會她們母女,擺了擺手徑直走開,他現在要去主動找耿炳文,去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耿炳文正在斜躺在羅漢床上享受著婢女的按摩服務,聽見朱問起藍幼澄的事情來,猛地一拍腦袋,道:“哎呦,瞧臣這記性。真是老了,不中用了,這麼大的事情,臣居然忘到了腦後。”
朱沒有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道:“敢問長興侯這是怎麼回事?藍玉不是已經被滅三族了麼?為什麼他還會有一個女兒和一個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