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忠給他順毛道:“那是,俗話說,好男不跟女喝。”
說這話時,關文也已經起床。三人站在庭院中,沐浴著暖融融的陽光,說著昨晚的趣事。
關文問道:“小蘇和大妹怎麼還不起來?娘呆會兒該來了。要不關忠你去催催小蘇。”
關忠臉皺得胡桃似的,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就在關忠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想主意時,關毛突然大聲招呼道:“娘,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哎喲肉包也起了,來,讓大哥抱抱。”
林氏笑道:“還早呢?也不瞅瞅太陽都到哪兒了。”關文和關忠也笑著迎上去,關毛抱著胡亂扭動的肉包,桑落和林氏忙著把帶來的東西歸置起來。
林氏看了看關毛又說道:“喊你妹起來回去吃飯,這廚房裡的東西都不齊整。飯後,你丈母孃還得回家。”說完又奇怪的問道:“這小蘇和屠蘇還沒起呢?”
關毛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娘,這個,昨晚大妹心情暢快,非拉著我們喝點酒,結果都醉了,所以起得晚了。”林氏想說女孩子怎能喝醉,又一想反正都是自家人,這幾日也著實讓人提心吊膽的,喝就喝了吧,所以她也沒再說什麼。人閒敘幾句便開始分頭行動去整理庭院和房間。
林氏抱著肉包在院裡不住的走動著,心滿意足的看著這自家的房子:兩丈多高的院牆全是用青石壘成,一扇巨大的紅漆大鐵門,寬可容一輛馬車透過。大門旁邊各有五間耳房,是供下人所住之地。從大門開始一直到第一進院子,鋪了一條筆直寬敞的甬道。地面皆用方磚鋪成,路兩邊種著各式花木。東院是屠蘇和桑落住的地方,中院是關文所住,西邊則是關毛所住,後邊一進院子是她和關厚勤所住。每個院落裡,廚房客房新式的廁所應有盡有。除她所居之外,其他三院之間皆用成行的樹木和花池隔開,旁邊還各留一扇角門,將來兄妹三人成家了,若想分院另居也方便。林氏越看越滿意,不知不覺便轉到了屠蘇門前,她抬頭看看太陽快到晌午了,怎麼還沒起呢?她輕輕拍了門,肉包一看到娘拍門,以為是在跟自己做遊戲,也興奮的哇哇叫喚起來。
床上的蘇中晨早就醒了,但屠蘇仍是死攥著他的手不放,他也只好陪著她睡在床上。他仔細一聽還有嬰孩叫嚷,便知是林氏來了。他眉頭微蹙,轉臉看看屠蘇,她因為酣夢被人打斷,眉頭緊攢著,滿臉的不高興。煩躁的吼了一聲:“誰啊,別吵!”蘇中晨眼看她快醒了,趕緊閉上眼睛裝睡。果然,不一會屠蘇就霍地睜開了雙眼,然後打了個呵欠,又習慣性的去伸懶腰,結果才發現,自己的手被人攥著,不,是她攥著別人的手腕。
屠蘇一臉的驚訝,心中萬馬奔騰:這是什麼情況?她想了想趕緊低頭檢視自己的衣服,還是完好。再低頭一看旁邊睡的男人,除了那個蘇呆子還能有誰!
屠蘇撲楞了幾下腦袋,擁被坐起,仔細回憶著昨晚的情形,無奈仍是模糊一片,只依稀記得自己拉著三人猛灌酒,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蘇中晨把眼睛眯開一條縫隙,偷偷觀察著屠蘇的表情變化,看火候差不多了,也裝作一副剛剛醒轉的樣子,然後突然大驚失色的驚呼道:“東家,你、你怎麼在這裡?你昨晚沒把小生怎麼樣吧?”
屠蘇氣得牙疼,大眼一瞪,吼道:“我把你怎麼樣了?應該是我問你把我怎麼樣了?你別搞錯了,我才是女人!”
蘇中晨一副欲哭無淚的委屈模樣,然後怯生生的把胳膊伸到她面前說道:“東家你看,這青痕是誰掐的,很疼很疼的。昨晚,是東家硬把小生拖到房裡的,難道東家對自己的酒品不瞭解嗎?嗚嗚,這可如何是好?說好只陪酒不陪睡的。”說完這些,便雙手捂臉,一副沒臉見人的羞怯模樣。
屠蘇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好吧,她承認她前世就酒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