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了,還可以寫信來,她這裡仍有一些他沒有讀過、也許願意一讀的書。她沒有寫一句纏綿的或者可以理解為纏綿的話。
就是這張明信片,讓他覺得自己和海韻的最後一點感情關係結束了。心靈的傷口仍在悄悄流血,但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與海韻沒有關係。他需要尋找自己的新生活,包括愛情。
朦朦朧朧的,江白明白他已經走進了自己的新生活,他正在穿越平凡或者平庸之網,走進一條由無數他深感陌生的場景構成的隧道,就像夜晚的灣尾街,車水馬龍,燈紅酒綠,一片喧囂。他雖然厭惡它,不能真正理解它,卻必須從這些場景中走過去。至於走向何方,前方存在著什麼風景,他一無所知,知道的僅僅是自己走進了平庸。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真地走出這平庸。另一個直覺是:無論是壞還是好,它都已成了他的命運本身
海韻再次被她淡忘了。平庸的日子裡的塵土將傷口遮蓋了,那不是癒合,僅僅是遮蓋。不過在他這也無所謂了。他要走自己的路,他已經不能不走。他只有自己的路可走了。
內心的目光悄悄地投向遠方。青春和生命不會滿足於平庸和沉悶,它的不竭的熱情在軍營內受到遏制,便會奮勇地越過籬笆,到別處去展開自己的視野,開闢新的天地。
深秋的一個星期六的傍晚,江白跟高梁一起走上了灣尾街。每個星期,只有星期六晚上可以自由活動。
除了崔東山帶他來&ldo;熟悉社情&rdo;的一次,他再沒有於夜晚來過灣尾街,他本能地不喜歡這條街。但是高梁邀請他去,呆在營房裡又那麼鬱悶,他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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