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餓?
“昨晚七殺給了一瓶藥給我,無色無味,狼吸進肺腑會慢慢變得像喝醉酒一般,綿軟無力,藥效只能持續四個時辰,從狼的身體是查不出任何跡象,但我們身上的傷不能太輕,否則就太明顯了。”
洛川一邊說一邊抓起一隻狼的爪子,狠狠一用力,他的胸膛立刻現出五道血痕,深可見骨,血汩汩流出,但他似乎覺得傷得還不夠,在大腿、手臂都弄得血肉模糊。
“來,在我背脊抓一把,記住要用力。”洛川拖起一頭狼走到七寂的身旁。
“嗯”七寂抓起那狼抓,狠狠地朝洛川的背脊抓去,爪子穿破皮肉但看到鮮血湧出來的那瞬間,七寂的手還是顫抖了。
“嗯,不痛。”洛川回眸看著他笑,七寂臉上沒有表情,但卻突然很想想哭。
“我沒力了,你幫我吧。”七寂軟綿綿地倒在樹下,然後將手遞給洛川,洛川看著她那蒼白的小臉,手動了好幾次,但最後還是無力地垂了下去。
“我下不了手,你身上的傷夠多了,不用了。”洛川轉過身子不再看七寂,但當他再次轉過身子看她的時候,竟然發現她的手臂,大腿,都多了幾道新的抓痕,一樣深入骨,鮮血流入已經紅色的土壤,讓這一方土地的腥味更濃更烈。
洛川的身體猛地顫了一下,她竟然哼都不哼一聲。
“我說了,你痛就要喊出來,我說了,你已經夠傷了,不需要了。”洛川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怒意。
“我喊不出,習慣了。”七寂無力地閉上眼睛,她突然很想睡,一睡不醒,就不用活得那麼痛苦,活得那麼艱辛,活得那麼提心吊膽,步步驚心,洛川張了張嘴,但卻發現喉嚨發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第二天,當上面的人如常那樣拋下屍體和動物的時候,發現那堆積如山的狼屍時,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當洛川與七寂活著被抬上來,整座星月教都沸騰了,當天聽說教主派了幾位大夫進去檢視狼的屍體,但卻一無所獲。
七寂與洛川被抬回冰堂,因為教主沒有表態,誰也不敢進去探視,只有副教主黎萬山假惺惺地來噓寒問暖,七寂與洛川神色淡淡,既看不出恭敬,也瞧出去厭惡,黎萬山從進來到離開,那雙老鼠眼都只盯著洛川,對七寂眼尾都不掃一下。
洛川,不會已經被這老淫賊——七寂張了張嘴,但始終沒有問出聲,兩人在冰堂足足養了一個月的傷,雖然已經用上最好的傷藥,但有些地方還是留下了疤痕。
“冰堂主,教主有請。”與上次沒有什麼兩樣,當七寂與洛川正在吃晚飯的時候,小福子過來了。
“嗯,我們知道了,這就過去。”劫後餘生,兩人聽到教主這兩個字,身體還是微微僵了一下。
兩人只是匆匆相視一眼,就站起來往星月樓走去,星月樓今晚的燈火似乎被逼往常還要亮堂,但兩人都覺得有絲毫暖意。
威嚴的黑木大椅上,那個戴著猙獰面具的男子正懶懶地坐著,那如鷹般銳利的眸子盯著正進來的七寂與洛川,那犀利目光似乎要將七寂五臟六腑都看得清清楚楚,七寂與洛川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來冰堂主潛入逐月樓這一年,雖然沒完成任務,但武功卻突飛猛進,讓本教主甚感欣慰,看來這一年並沒有白費。”如此雲淡風輕的一句話由他的嘴裡說出來,又是如此的驚心動魄。
“這都是教主教導有方,小寂雖然遠離星月教,但無時無刻不謹記教主的教導,用心練武以報效教主的養育栽培之恩,這次僥倖狼口存活,七寂一定好好為星月教效力。”七寂匍匐在地,聲音說不出的恭敬真誠。
“難得你有這份心意,我曾說過如果你能從萬狼窟活下來,我饒你不死,本教主本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更何況小寂你是我一手栽培出來,如果不是為了要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