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寂不好意思地放下了鏡子,她很想自己快點入睡,然後做一個容光煥發的新娘子,但越是焦急就越是睡不著,腦子就亂哄哄地想著東西,臉頰卻越來越紅,像喝醉了酒一般。
七寂只要一想到新婚夜,她與漠風要躺在一張床上,然後他會吻她,他的手會不規矩,在她身上游動,她的心就會跳的異常快,腦海總會漠風那張俊朗的臉龐,還有過去他們曾經親熱的情景,臉色桃色就更濃,眸子的那一抹醉意實在是勾人。
七寂一夜沒睡著,漠風也興奮得一整夜沒睡,第二天天亮才帶著甜笑進入夢鄉,夢中更是春色無邊,但緊要關頭卻被天寐的笑聲驚醒,漠風好不懊喪。
“在做春夢?”天寐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輕翹,但那笑容卻讓漠風全身發毛,似乎他今天做什麼夢都看得一清二楚。
“胡說,誰會一大早做春夢?我又不是想女人想瘋了,你回得也挺快哦。”漠風沒有從床上爬了起來,但卻轉了一個身,背對著天寐。
“一大早在這裡哼哼呀呀,不是做春夢是做什麼?你催命那樣催我回來,路上馬都死了幾匹,我能不快嗎?”天寐的聲音帶著椰揄,也帶著怨氣。
“哼哼呀呀就一定是做春夢呀,我一路奔波,你不准我骨頭痛?司馬勒那邊都處理好了吧。”成功轉移話題,漠風轉過身子問天寐。
“都準備好了,你準備做新郎吧,什麼時候娶她?”雖然天寐說得坦然瀟灑,但聲音還是帶著微微的酸意。
“我想明天。”說起正經事,漠風坐了起來,但對著天寐,他心中始終有點不安,聲音比剛才又沉了沉,只是內心的喜悅又無法掩飾,眸子璀璨如天上星辰,耀了人的眼。
“想瘋了?才剛回來就要娶過來?你就不讓她緩緩氣?她這也同意了?”天寐笑著拿起枕頭扔向漠風。
“我就看不出你哪點比我好了,怎麼就偏偏著了你小子的道?她嫁了三次都嫁不成,看來老天爺偏心,硬要將她給你,還好還有兩個傻瓜陪我,要不就我一個娶不成,多沒面子。”天寐的聲音帶著不忿,漠風笑著不語,那一臉掩飾不了的甜蜜,看得天寐刺眼冒火,心又開始泛酸了。
“這次一定會嫁成功的,因為新郎是我。“這句話漠風第二次說,但說得一次比一次篤定,看得天寐直想揍他一拳,他這不是在他的傷疤上撒鹽嗎?
“明天都做新郎了,還不去準備準備?你別想我幫你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然後你就只管去洞房。”天寐最後還是忍不住揍了漠風一拳,這一拳還是很用力,漠風笑著受了。
“如果覺得不解恨,再揍我幾拳,我不還手。”漠風笑容暖暖的,讓天寐徹底沒了力氣。
“這不怪你,看不上我是她損失,瞎了眼的女人。”兩人再次聊起七寂,已經沒有以前的尷尬與不自然,相反七寂想起天寐,心中還是覺是有點打鼓,怕見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中始終尷尬。
兩人聊了一會,漠風起床試喜袍,那喜袍穿著他的身上更顯得他身姿挺拔,俊朗無雙,就連天寐也禁不住暗自稱歎,雖然是那麼不情願。
天寐雖然口裡說不幫漠風去準備,但口硬心軟,最後還是禁不住去替漠風去張羅,他曾經籌備過一次,所以這些東西駕輕就熟,只是他曾經的新娘,現在嫁給漠風,在手下面前,他始終覺得沒有面子,有一種說不出的尷尬,但逐月樓的人,似乎從來不知道七寂嫁了一次給他一般,還真是會裝,但天寐心還是暖暖的,知道所有人絕口不提,是為了顧全他的顏面。
第二天一早,就有丫鬟拿著嫁衣給七寂試,不知道是不是嫁給心愛的男人,七寂第一次認認真真地看她的嫁衣,但越看越喜歡,這衣服也像度身量做,哪個部位都是那樣合身。
“好不好看?”七寂紅著臉問身旁的小丫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