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溢了出來,讓人覺得這空氣也帶著濃烈的苦味口
七寂覺得這一夜先是泡在寒水裡面,後來又躺在暖暖的被窩裡面,十分舒服,當她睜開眼睛的瞬間,才驚覺已經天色大白,而漠風離她遠遠躺著,眼睛看著前方的密林,若有所思。
“你怎麼不叫醒我?你不困?”七寂伸了伸懶腰,睡足眼之後,整個人變得精神抖擻。
“我叫了,你睡得像死豬一般,誰叫得醒?,,聽到漠風的話,七寂心中納悶,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嗜睡了?
“要不你現在睡一會,我看著。”七寂想到他熬了一整晚,心中內疚,說話的聲音也軟上幾分。
“不用了,大好天氣,我們趕緊離開這裡,晚上再歇。”漠風說完站了起來,一夜不睡,他除了雙眼有幾條血絲之外,整個人依然顯得精神爽利。
“嗯,今晚你睡,我守著你,我七寂不想欠你人情。”七寂說完也站了起來,隨手拍拍身上的灰塵,就跟上漠風的步伐。
“你叫七寂?這名字真難聽。”漠風眉一皺,隨口道。
“你名字也不見得有多好聽,沙漠的風,又千又刺骨,人人憎恨厭惡。”七寂其實也不喜歡司馬勒替她起的這個名字,她以前叫羅伊多好聽,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不像七寂充滿肅殺與孤寂,但她就是不喜歡漠風說她的名字難聽。
漠風聽到七寂的話,不禁失笑,他倒從來沒有想過將自己的名字與沙漠的風聯絡起來,這女人的想象力實在豐富了,當下他搖搖頭,不再與這種小女孩一般見識,名字明明難聽得很,又不許人說。
七寂見漠風一臉笑意,總覺得他是在嘲笑她,心中不爽,所以快速走了幾步,將漠風拋在了身後。
“走得快,死得快。”漠風笑著對七寂說,惡毒的話,他總能張嘴就來。
“你才死得快?心腸歹毒的男人。”七寂聽她咒罵她死得快,回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漠風看到她微紅的笑臉,臉上的笑容更濃,他發現惹這個女人生氣也是一種樂趣。
“我如果心腸歹毒,你昨晚都見閻王了,睡得像豬一般,我將你剁成肉碎都行,蠢女人。”漠風沒好氣地說著,昨完熬了一整晚,都不捨得叫醒她,她還好意思說他心腸歹毒?
七寂被漠風一句話噎得說不出一句話來,雖然她嘴裡不願意承認,但心裡卻知道他此話不假,如果他真的要取她的性命,她死十次都夠了。
“誰知道你立什麼壞心腸。”七寂理虧,不敢多說,繼續往前走,但步伐卻緩下來,甚至故意等著漠風,這個密林的村木技葉茂盛,陽光根本透不進來,撲鼻而來是潮溼與腐敗的氣息,讓人覺得氣悶窒息,地上是厚厚的爛葉,一踏下去腳就往下塌很多,像陷進沼澤一般,這種感覺讓人害怕。
突然七寂的腳下發出一聲脆響,似乎踏斷了什麼東西,七寂心中好奇,忍不住蹲下來撥開高高的草去瞧瞧。
“怎麼了?”漠風看到她蹲下來,也停下了腳步。
“我看看踩到什麼東西。”七寂一邊說,一邊用手撥開雜草,漠風見她撥開草叢之後整個人愣了愣,既不往前走,也不說話,漠風禁不住也上前看了一眼,這一看不打緊,嚇得漠風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潮溼腐敗的草地下面,竟然是一具具白森森的骸骨,而七寂正一腳踏進一個頭骷髏裡面,而旁邊一個頭骷髏那兩個黑窟窿正盯著他們,漠風感覺四周一下子冷了下去。
但他身旁的那個女人似乎不會害怕,繼續低頭撥開高高的雜草,隨著七寂的手,一具具骸骨露了出來,有些地方甚至推滿骸骨,層層疊疊,甚至有一處密密麻麻有十幾個骷髏頭睜著兩個黑窟窿盯著他們,似乎怨恨他們近來打擾他們的安寧,縱是漠風膽子大,還是禁不住心中發毛。
“別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