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和東陬山。按照石原的說法,殘存的游擊隊員可能已經逃亡這兩個地方,為防止死灰復燃,有必要對於這兩個地方進行一次轟炸。
塗著膏藥旗的飛機轟隆隆的過來了,看著下面的一片渾濁就是飛行員也動容了,海水還沒有完全退去,水面上漂浮著凌亂的雜物。飛行員按照座標準確的找到了張寶山和東陬山,他們駕駛著飛機俯衝過這兩個山頭,炸彈準確的落在這兩座小山上。
轟炸完東陬山的鬼子發現有一隊人影正在移動,飛行員獰笑著向他們靠近,機關炮噴出一串火舌。想回到鹽池檢視一下的鹽民們倒在了泥漿中,顧大爺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對著天上大罵,“我****先人小鬼子……”就再也沒了呼吸。
得知張寶山和東陬山已經被轟炸後,石原的心情稍好了一些,又一個訊息讓他鬱悶不已。盤踞在沂河沿岸的八路軍三團,趁著楊集據點的鬼子主力外出城內空虛之際,冒雨襲擊了楊集據點,留守的鬼子兵死傷殆盡。不知情返回據點的鬼子又遭到了伏擊,無一倖存。
石原怎麼樣想不明白,正面戰場上日軍如摧枯拉朽一邊向前挺進,怎麼佔領區裡還會有戰鬥力如此強悍的隊伍?先是幾次給皇軍制造麻煩的游擊隊,現在又突然出現一支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八路軍,這些中國人怎麼不知道好歹,盡給皇軍添麻煩。
他向遠藤保仁請求派一個得力的情報人員到海州來,儘快的解決一些眼面前的麻煩,遠藤爽快的答應了。
在魯南山區的小道上,過來了一輛驢車,車上拉著簡單的行李,一個頭戴破草帽的漢子牽著黑驢,車上坐著一箇中年男子和一個女人。
女人的頭上帶著三角巾,漆黑的頭髮從三角巾下露出了邊緣。她的身上穿著土灰色的粗布褂子,腳上蹬著千層底布鞋。她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注視著山道的四周,一隻手插在隨身的小包裹裡面。
中年男子很是清瘦,高高的顴骨向前突出,眼珠子都深深的凹了進去。他的下巴上冒出了幾根稀疏的鬍鬚,眼睛也是密切的注意著四周的動靜。在這個隨時可能出現鬼子的地方,這種裝束最不容易引起注意。
到了一個路口,趕車的漢子停下了驢車,卸下黑驢讓他到一邊去吃草,他招呼著中年漢子和女人到一邊吃乾糧,整個過程中他們只用眼神交流,並沒有說上一句話。
很快吃完了乾糧,趕車的漢子拴上驢套又趕車上路了,剛走出不遠就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攔住了去路,,這個女子用一口魯南話說她的家鄉被鬼子佔了,她要到不遠的贛城投親,想問問能不能把她捎上一段路。
車上的中年漢子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用目光和趕車的交流了一下,示意他不要答應。趕車的漢子不答應,他覺得車上的男人有點過於敏感了,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怎麼可能是壞人呢?尤其是她那一口標準的魯南話,一般人是沒辦法偽裝的。
中年男人不再說話,只是微微閉上了眼睛。趕車的漢子把女子讓上了車子,趕車驢車繼續前進。上車的女子非常的活潑,她從包裹裡拿出煎餅,捲上一根蔥白遞給了趕車的漢子。趕車的漢子禮貌的表示剛才已經吃過了,讓她不要客氣。
女子又把煎餅遞給中年漢子,中年漢子擺手拒絕了還是沒有說話。
女子就自己吃了起來,她吃東西的速度很快,一會兒就把手裡的煎餅吃完了,還打了一個飽嗝。她向大家介紹著自己,說她叫做劉蘭花,家裡的人都被鬼子殺光了,就剩下了她一個人,被逼無奈的到贛城投奔姑姑的。
現在的贛城雖然地處鬼子佔領區的腹地,可縣城還在祝愛周的手裡,他現在是贛城的縣長兼保安旅長,鬼子正在施展手段收買他,暫時贛城還是安全的。
這些車上的三個人都知道,只是女人和中年男子都沒有出聲,劉蘭花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