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徹底了斷。
也是,她該給個交代,好讓人清清白白的去開始新生活。
“忘了,”她淡淡一笑,不甚在意,“那麼久遠的事情誰會記得,秦先生還記得,第一次和我見面的場景嗎?”
她的笑容永遠是那麼的優雅大方,眼神卻寡淡又冷漠。
秦墨定定望著她,她的冷淡和不願多言,讓他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執著,就是一個笑話。
“也對,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默了兩秒,他輕笑一聲,“打擾了。”
他起身往門口走去,孤傲的背影有些決絕的意味。
周夢岑也站起身,目送他走出玄關,笑容依舊完美到無懈可擊:“秦先生慢走。”
只是待那抹背影消失不見時,笑容頓然凝固。
她轉身扶著沙發,望去窗外,倔強看著腳下那片雪白的天地,身子如墜冰窖,又覺得喉嚨發乾,牽帶出來的咳意像是此刻無法躲藏的心思。
“咳咳……”
有些情緒,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
周夢岑下意識捂著腹部舊傷口處,那種熟悉的被抽拉撕扯的痛,差點要了她的命,不受控的生理性淚水在眼眶打轉,她極力剋制住不讓自己再咳出聲。
摁、抵、揪著,幾乎要將自己的腰部擰斷。
過了許久,好不容易等那抹撕心裂肺的痛意消散,她才顫著手,無力呼了一口氣,低頭去端剛剛那杯冷了的白開,卻不小心打翻了玻璃杯,連帶著一杯溫水灑在毛毯上,發出沉悶地一聲咚響。
周夢岑看著那塊毛毯被水浸潤開來,像是平靜的湖面投入一顆石子後,寂靜散開的餘暈。
怔然之際,忽然有人從後背將她攔腰抱起,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腰肢捏碎。
秦墨不知道什麼時候折返回來。
或許是聽到她的咳嗽聲,又或許是從未離開過這間房子。
“放開我……”
周夢岑臉色蒼白,聲音沙啞無力,在碰觸到他身上的溫暖和氣息時,那抹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心痛,瞬間放大至全身每一個細胞,只覺委屈至極。
秦墨不聞不顧,直接將她丟到臥室的大床上,伸手鉗制住她要掙扎起身的動作,近在咫尺的目光依舊冷淡。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