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妻子。而明明人人都心知那寶物其實不一定是公主所打破,最後卻有公主一人攬下了自己與丈夫兩人的過錯。
真是遇人不淑。
引商身為一個與此事無關的外人,倒是能“體諒”二太子那時的無奈之舉,可若她是公主,她定然會從此心灰意冷,哪怕明知原委也難以再釋懷此事。
無論有什麼苦衷,當二太子對著自己相許一生的女子動了殺招的時候,一切情分都就此了結了,而且絕無挽回的餘地。
這事無論誰來做都成,但是唯獨自己的丈夫,絕對不行。無論如何,也不該以傷害自己心愛之人的方式去解決那所謂的難事。
有再多的苦衷又如何?千千萬條路,為何偏偏要選擇親手傷害對方?自以為是在為對方著想,口口聲聲說自己也有委屈,自己無辜,自己無可奈何,其實不過是給自己的無能尋來的慰藉。若真的心中只想著以自己的委屈來成全對方,保護對方,又為何從一開始便是自作主張。
雖然這只是別人的家事,輪不到他們這些旁人置喙,也或許其中有些內情是外人想象不到的。可是不論別的女子如何想,引商此生不求能與知心之人廝守,只願自己永遠也不會碰到這樣自以為是的男人。
他們自以為的好,她當真承受不起。
她不想自己在與心愛之人濃情蜜意之時還要提防著他會不會傷害自己,而且要等到她受盡磨難之後,才帶著那副所謂深情的深情對她傾述衷腸,或是由旁人來為其解釋,說他明明是為了幫你渡過什麼劫難才這樣做,他也滿腹委屈付出了許多。
這樣也許並不是錯的,可是她承受不起。她度量太小,性子又急,能容忍許多事,卻也容不下一丁點背叛之感。若是遇上相同的事情,她絕不會自以為是的做出決定,所以,相同的,她也決不允許自己親近之人這樣做。
這在外人眼裡,或許是不知好歹不知輕重,可是旁人又如何去體會那心死時的悲慼?
“引商……引商……”華鳶一連喚了她好幾聲,才總算將她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引商懵懵懂懂的站直了身子,待看到面前的檀清已拔了劍朝這邊走過來時,才恍然回過神來。她剛剛想得太過專注,自己身處何地都險些忘了。
真不知道該怪檀清那張臉還是怪自己只會胡思亂想,怎麼想著想著便陷入那虛妄的悲傷之中,竟忘了這事本來與自己毫無干係!
在她出神的時候,華鳶顯然是與檀清說了一些話,不但激怒了這位二太子,還將自己也逼到了一個不利的境地。
前有追兵,後有守衛,兩人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去,引商始終被華鳶護在身側,到了退無可退的時候,也是她瞥見了另一條岔路,連忙扯著他向另一邊跑去。誰成想,正是這慌亂之中的選擇,竟將兩人引到了本該走的那條路上。
這條路的盡頭,正是關著枕臨的地方。
乍見兩人跑過來,正蹲在地上畫鯉魚的三太子又驚又喜的抬起頭,可是還未等他開口求救,便又見到了緊跟著走過來的二哥檀清。
與那兩個賊對峙了這麼久,檀清早已不耐,若不是實在摸不透對方到底抱著怎樣的目的,他也不會放任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眼皮底下逃竄。而到了此刻,他也實在是不願去弄懂對方的心思了,只想著報了神珠被偷之仇。
堂堂涇河龍宮,哪能被不知來歷的外人欺辱了去!
“別逃了,你們到底還想在涇河尋到什麼?竟然到現在也寧願留在這裡與我們龍宮的人周旋。”說到這兒,檀清其實也弄不清對方打得什麼是心思,可是隻要提起便覺得心中怒意難消,話音未落,身形已經一動,眨眼間,手中長劍便到了對面兩人面前。
引商堪堪閃過了這一擊,驚魂未定時,餘光卻瞥見同樣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