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格還未及答應,房門開處。芙蘿婭走了進來。狂風驟雨過後,小妖精步履維艱,但那雨後地萬種風情,無限慵懶,直是讓人心動神搖!
“死胖子。你輸了!十天!”芙蘿婭咬牙切齒地說完,轉身就走,甩上了房門。離去之前,她有意無意地看了塞蕾娜一眼。
塞蕾娜的臉更加蒼白。
羅格惟有苦笑。
北國早已冰封千里。在這片銀色世界中,神諭之誠就如一塊碧綠欲滴的翡翠。
自康斯坦丁離開後,艾菲兒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練習神聖冥想,理有點時間,她偶爾也會修習一些神聖系地法術。康斯坦丁教她的光明系法術十分古怪,不太成體系。還有些類似於神術。但這些法術威力非常強大,這是不庸置疑的。
但此刻艾菲兒沒有工作,也沒有冥想。她什麼都沒做。只是坐在精靈古樹的樹冠中,遙望著蒼茫的中央山脈。
她的心一天比一天煩亂,遠方傳來地陣陣翻湧的惡臭有如實質,隨著時間的推移,正在變得越發的濃郁。從其他精靈渾然無所覺察的樣子來看,這陣惡臭純是來自於她敏銳地直覺,但足以擾得她無法靜下心來做事。
艾菲兒忽然站起!
遠方那陣陣惡臭中,已經多了一絲血腥的味道。艾菲兒小臉上憂色漸重,她努力地分辨著風載來的氣息,猶豫了半天,終於從懷中取出一個翠玉雕成的哨。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全身上下忽然聖焰繚繞升騰,然後用盡全身力氣吹動玉哨,淡淡的聖焰甚至從玉哨的另一端噴了出來!
玉哨無音。
噼噼啪啪一陣清脆的聲音響過,修斯手中的茶杯茶壺紛紛炸裂,滾燙的茶水連同珍貴地茶葉潑了修斯一身。他急忙站起,又是狼狽,又是痛心浪費的茶葉,一時間又急又氣,風度全失。
“這小東西,吹個哨子用那麼大的力氣幹什麼!當初真不該把那哨子做得質地那麼好,唉!對了,她哪來地那麼大力?”
修斯一邊氣惱,一邊試圖在茶水全部漏光前搶救下一口半口,一時間忘記了一件大事:給艾菲兒一個回應。
艾菲兒等了半天,身周燃起了熊熊的神聖火焰,惡狠狠地再次吹響了玉哨。
啪!茶罐炸了。
片刻之後,艾菲兒臉色蒼白如遠山,連頎長的耳尖都在顫抖,她從來不知道,向來幽雅的修斯長老也會如此氣急敗壞地數落人。
她忽然一陣顫動,象一隻小貓抖落雨水一樣,將修斯的責備統統抖落一旁,這才一躍而起,跨過了遙遠的距離,輕盈之極地從精靈古樹躍到了神使殿的大露臺上。
此時遠方有一點光芒閃過。
艾菲兒抬頭,微顯驚訝之色,遙望著那點熟悉的光芒。
在暗淡無光的神聖氣息託扶下,康斯坦丁搖搖晃晃著飛來。他終於沒能堅持完最後的這一點距離,劃出一道歪歪斜斜的弧線,重重摔在艾菲兒腳前。
他膚色灰敗,顯然中了不少詛咒,身上縱橫交錯,全是細而深的切口,一身白袍早已破爛不堪。臉上半片焦黑,頭上髮梢焦黃長長短短參差不齊,似是被火焚過一般。
此外,他手上的信仰之鐐銬已不見蹤影。
康斯坦丁的氣息已是極是微弱,顯然受傷極重。他勉強抬起頭,看著一臉茫然的艾菲兒,擠出了一絲難看的微笑,斷斷續續地道:“……原來……是三個死靈,他們……真強啊……”
“那三個小偷呢?”艾菲兒問,金色的長睫毛跳動了一下。
康斯坦丁苦笑著,伸手入懷,似是想拿出什麼來。
“它們被我……打跑了……對不起,我也就能……做到這一步了。你有沒有……每天冥想?”
康斯坦丁忽然劇烈地咳嗽著,支撐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