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了了,其中的糾葛緣由、歷史事件,他是絕大部分不知道的。官員**、綱紀敗壞、兵荒馬腥風血雨、愚昧麻木····,這是“崇禎”名號能留給他的唯一印象!
這是一個人命如草芥的時代,是一個做奴隸而不可得的時代!
“啊,對了,這些東西是你身上就帶著的。”
一通說下來,趙陽最後想到了什麼,突然一拍腦袋,尷尬的笑著從土炕旁的一個破舊木桌下取出一個布包來。
趙陽道:“我把你安頓好後,就把這些東西從你身上取了下來,你看看吧,應該是你的令牌啥的。”
他剛才見周世龍對於他脫口說出“離魂症”三字沒有什麼反應,而且還迫切想知道現在的情況,便料想再說這些,那也是不會被刺jī到的了。因此說完立即就取了出來。
“嗯?”
周世龍伸手接過,暗中鬆了口氣的同時,面上卻是不由閃過一絲忐忑了一會之後,這才雙手扯布,慢慢的開啟了布包。
布包裡只有三樣東西,一塊木質令牌,一抹淡黃sè的紗巾,以及一張草黃sè疊起來了的紙張!
周世龍首先拿起的是那塊令牌,上面正刻畫著幾個醒目的篆字“營兵夜不收周世龍”。而令牌的側邊是刻著“山海營勇字壹佰伍拾陸號”幾字;再一翻背面,是“凡營兵士卒懸帶此牌,無牌者依律論罪,借者及借與者罪同”等字。
“周世龍?”
“營兵夜不收?”
“不可思議,相隔四百年,居然名字一模一樣?”周世龍瞪大了雙眼,心中長憋了口氣:“貌似這個穿越不怎麼樣啊,居然成了一名兵丁,一名夜不收、斥候。”
周世龍前世的xìng格說得好聽點是謹慎,說得不好那就是膽xiǎo怕事。這樣的xìng格在爭出頭的現代社會自然沒什麼大作為,不過唯一的,卻是反過來養成了一副得過且過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情越發趨於淡漠冷靜!
時間越久情越淡漠,頗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態勢了。
“不知道我這樣的xìng子是算不算是冷血呢?”周世龍轉念想到。
穿越之初的震驚煩躁,周世龍他到現在已經完全冷卻了。剩下的,就是轉而思考起以後的生活了。畢竟現在而言,他已經成了崇禎二年遼東邊軍中的一名兵丁了!
收好這相當於前世身份證的木質令牌,淡黃sè的絲巾周世龍只瞟了一眼便沒再看,只伸手拆開了那唯一的紙張。
“柳娘愛鑑:頃誦華箋,具悉一切。忽奉手教,獲悉一是。奉誦鈞諭,嚮往尤深·······”紙張上如數寫著一篇半白半文言的書信。
文言知識還算過得去的周世龍,最後看了個頭昏腦脹才略微懂了一些其中的意思,貌似這具身體在老家還有著一個兩廂情悅的xiǎo娘子:柳娘。而這封信,赫然就是是要寄回去的一封情書。
“奇了怪了,明末邊軍上的一個夜不收xiǎo兵居然知識還可以,情書都會寫了?”周世龍想了想,但跟著眼睛瞥到了那抹紗巾之後,立即就頭疼了起來:“要命啊,居然有這樣的事。這抹紗巾也應該是那柳娘送的了。”
呆呆的沉默良久,周世龍思緒翻飛,臉sè變化不定。
趙陽見周世龍如此,也沒說什麼,只安靜的離開了。
當天無事,趙陽出去後只到了午時和傍晚的時候才回來,其餘時間並沒有呆在家中,也不知去幹了什麼。而周世龍卻是思緒起伏不定,一直愣愣的躺在了上養傷。兩人再沒言語。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趙陽就爬了起來收拾了一番之後,就揹著那張流光的長弓,走出了
周世龍一晚上一直都是繃緊了神經,自然感應到了趙陽的動作,不過卻沒動,依舊閉著眼睛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