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子是個悶sāo的好人,便不斷地聒噪他,說她主人不能活得跟她一個樣子,人是一定要吃飯的。玉陽子雖然已經開始著手進行煉丹的準備,但也不好意思看著羯奴餓死,便發明出這樣的飲品來,好歹讓羯奴的身材從瘦骨嶙峋有了一點起sè,而且這酒的味道還真不錯,連玉陽子每天下山廝混也要帶上一葫蘆。
“怎麼起的這麼早,也不多睡一會兒!”玉陽子客套了一句,羯奴舉著葫蘆,似乎是在比較葫蘆和天際那顆太陽的大小,輕笑道:“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言語中頗有蕭索之意。玉陽子還沒有反應,胸前那枚玉符卻不安地跳動了兩下,羯奴微笑著用手握緊了它。
“先生每天下山究竟玩些什麼呢?”很久之前就想問這個問題,羯奴今天總算是開口了,玉陽子遲疑了一下,回答道:“會朋友!”
“噢!”羯奴似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道:“不能帶上我嗎?”看到玉陽子臉上的神sè更加遲疑,他朗聲大笑起來,驀然想起劉伶來,指了指地說:“我死,便埋我~!”
玉陽子愣了一下,笑著搖了搖頭,“明天吧,明天帶你下山,今晚回來我便做個鏟子!”藉著笑聲他走到了下山的梯口,背對著羯奴時,笑容隱沒,神sè蕭索,沒有立即離開,似在等待羯奴的下一句話。
果然,“先生能帶我回燕子塢看看嗎?”羯奴的聲音很平靜,玉陽子的心卻顫了一下,難道這孩子已經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了嗎?“明天吧,我明天帶你去燕子塢!”玉陽子回答著,卻不再停留,很快便消失在山梯上的雲霧裡。
羯奴嘆了口氣,又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這時候卻聽到小蝶的抱怨聲,“主人,好好的不要總是死啊死的掛在嘴邊!”自從半年多前小蝶現身後,雖然再沒有走出過玉符,但已經開始保持和羯奴進行語言交流,這在一定程度上排解了羯奴的寂寞。小蝶是樂觀的,因為這半年多來羯奴的病發的不是很厲害,往往自己就能服下玉陽子留下的藥,而且也沒有再需要玉陽子用冰針過穴來診治他。有酒喝了以後,羯奴的身體狀態似乎還在好轉,小蝶認為自己修煉成實質時羯奴的病就應該好了。
羯奴擦了擦晶瑩剔透的玉符,對著它輕聲說:“放心,在我沒有清楚看到你之前絕對不會死!”這句話好像並不算安慰,那玉符又撒嬌似得震動了兩下。看來小蝶的功力進步很快,這應該歸功於玉陽子給她的那幾枚怨靈所化的珠子。
啾~!嘹亮的鳴叫再次迴響,在羯奴上山之前,白一劍總是在這個時候才起床晨練,現在則是已經晨練結束,它在空中盤旋了兩圈最後落在離羯奴三步遠的地方,偏著腦袋看著羯奴。如果老鷹會說話,不知是會罵羯奴還是感激地說早睡早起身體好,不過看他比劃著爪子丟給羯奴的東西,答案應該是後者。
那是幾枚紫sè的怪模怪樣的水果,白一劍最開始是給羯奴帶一些活兔,野雞什麼的,似乎是想賄賂羯奴不要打攪他睡覺,只是這隻有表情的老鷹帶給羯奴活物的時候,眼神裡竟然有悲天憫人的感覺,直到發現羯奴不吃這些東西后,它又高高興興地放生,讓羯奴懷疑這頭鷹是學佛而不是修道的。
不過白一劍發現羯奴可以吃水果,便撒歡似得給羯奴找來一些怪里怪氣的果子,說起來這老鷹的眼睛夠毒,找的果子都是好東西,可以說除了玉陽子釀的酒,白一劍的果子也給羯奴補充了一定的營養。
當然,即便羯奴吃了白一劍的果子每天早上依然堅持把太陽的耳朵叫醒,不過白一劍似乎不在意了,因為羯奴會跟它分酒喝。
羯奴笑眯眯地看著白一劍送來的果子,但沒有如往常暢懷大吃,而是狠狠地喝了一口酒後把葫蘆扔給了白頭鷹,“老白,今天你運氣好,我對這東西有些膩歪了,全部給你喝吧!”白一劍畢竟是個畜生,沒察覺到羯奴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