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怪我幾個伯父吧?”
姜古莊道:“不會的!”
遊柯兒苦澀一笑,說道:“你們多保重!”說完,朝六座新墳拜倒,牽過馬來。
姜古莊四人一直站在秋風中,直到遊柯兒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由於雨水浸溼了路面,馬車行走十分困難,姜古莊和東方岳只得放慢速度,不緊不慢地跟在馬車後面。
一路上,四人各懷心事,一言不發。
最為苦惱的是姜古莊,那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美婦橫刀自刎,僅僅是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要他叫聲娘、他居然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的叫出來。
說明自己真的對她有一些親切感!
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還不算奇怪,那自己額頭上的疤痕和腳趾上的胎痣,又怎麼解釋,難道這一切都是偶然的巧合,這點叫姜古莊百思不得其解。
在他的內心深處,忽然感到自己的命運將會發生重大的改變,這種感覺使他感到駭異。
一路上許多逃難的難民,挾老攜幼,面色飢黃,這些生命如蟲蟻草莽的饑民如潮水般湧在大道上,從一個地方流浪到另一個地方,想尋找屬於他們自己的樂土,可天下烏鴉一般黑,風雨神州,蒼茫大地,沒有一塊屬於他們樂土!
姜古莊騎在馬上感慨萬千。突然,兩聲尖利的叫聲劃破長空。
姜古莊抬頭一看,在他的頭頂上盤旋著黑白二雕。
車廂的布簾掀起一角,幕容心怡探出頭,黑白二雕眼光極是銳利,似乎也看到了“奪命神尼”,一聲歡呼,從天空上俯衝而下,落在車廂上。
黑白二雕身子碩大,站在車廂的頂蓋,竟已是將頂蓋擠得滿滿的,引頸仰首,甚是威武。
不說路上的難民一聲驚呼,連東方岳和東方雪、風兒也是禁不住“哦”了一聲。
黑白二雕看都不看姜古莊一眼,只是關切地望著
“奪命神尼”,因為從神色看它們的主人受傷了,發出
“嗚嗚…怪叫,似在向“奪命神尼”相詢什麼。
跟著就是一陣急驟的馬蹄聲蜂擁而至,幾人往路邊避了避。
路上的難民大亂,吆兒呼女地往兩旁分去,那一隊人馬來得好快,眨眼功夫就到了姜古莊面前。
最前的少女一帶馬韁,那匹棗紅色的馬“嘶”的一聲立住前蹄,後面的幾十個官兵肅立在少女的身後。
領頭的少女十六七歲,塗脂抹粉,身上珠光寶氣,上身穿著紅色的夾絲細襖,整個人透著說不出的妖豔高貴之氣。
少女狠狠地盯了姜古莊一眼,又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東方雪,目光落到“奪命神尼”臉上,突然興奮的大叫道:“媽,你怎麼在這裡?你出來了,哎呀,你像受傷了,誰讓你受傷的!”
“奪命神尼”微微一愣,旋即也是喜悅道:“痴兒,你是痴兒,你這個丫頭怎變成這模樣?我差點認不出來了,你怎麼沒和那小子在一起,一個人東跑西跑的。”
眾人看著天下最醜的蓋世魔頭和一個美貌如花的少女在旁若無人的一氣亂問,都摸不著頭腦。
姜古莊這才認出面前這個穿金戴銀,滿臉邪氣卻又穿得不倫不類的雍容華貴的少女就是失散了幾個月的痴兒,心頭也是一陣狂喜。
他一直以為“武聖門”的人將她抓去,擔心不已,沒想到幾個月不見,痴兒反而過得好好的,似乎成熟了不少,脫口而出叫道:“痴兒,原來你好好的,真是把我擔心死了。”
上官痴回過頭來自了他一眼,小嘴一撇,說道:“哼,我當然是好好的,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姜古莊一頭霧水,心想:痴兒怎麼了,以前痴兒不是這樣的,說道:“我怎麼會害你呢,哦,對了,痴兒你怎麼和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