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愛卿快快請起!”曹義隆非常和氣地微微起身虛扶了火冰一下。
“不知愛卿這樣匆忙來見朕有何要事啊?”曹一隆問道。
“回陛下,那天宙國的麗妃的身世已經查清楚了,剛接到密探的書信,錢越已經找到了十幾年前的證人了。”火冰答道。
“哦?這女子究竟是何許人也?”曹義隆一談到此人,不由得覺得這冷氣從腳底心升起,一直傳遍全身。
“回陛下,這女子的身世確實非同尋常,她是當年琴貴妃的女兒,現在喚名寧洛清,這是當年琴貴妃的貼身婢女秋水親口所說。”火冰答道。
“啊?”曹義隆聽到這裡手中那通體碧綠的翡翠碗一下子失手跌落,摔在光潔的地磚上,碎成無數細小的碎片。
“可有畫像?”曹義隆聲音顫抖地問道。
“回陛下,臣帶來了。”說著火冰從懷裡掏出一副畫卷,徐徐展開,一個清麗的佳人手拿團扇,巧笑倩兮地站在一株櫻花樹下,片片櫻花瓣飛舞在這清麗的佳人身旁。
“琴清!”曹義隆失聲叫了起來,他彷彿又見到十多年前在皇宮之中初次見到這為寵慣六宮的貴妃時的情景,那位清麗素雅卻又雙目中含著淡淡哀愁的女子,那如同雨中一朵幽怨的丁香般的女子,不只當時的文蓮皇——他的侄子愛得如痴如醉,他也一樣,可宮變後,為了自己的江山,為了不為自己的子孫埋下一丁點的禍患,他預設了何鍾雄提出的建議,將後宮的嬪妃、皇子、公主反盡殺絕。一聲“屠宮”的命令下了之後,他的心也痛得渾身冒汗,可在理智與感情之間他從來都會選擇理智,於是那樣一個如寒宮仙子般的女子就這樣永遠地藏進了他內心的最深處,直至十多年之後,當他在看見琴清的女兒的畫像的時候,為什麼那眼神,那眼神和自己在十多年前初見琴清時琴清的眼神一模一樣?為什麼?為什麼?難道這是一個輪迴?難道是自己的報應?
畫像驚煞文蓮皇(四)
“陛下,這目前還是錢越的一面之詞,待微臣再去查實,微臣想無需多少時日,微臣就能將此事差得水落石出。”火冰信誓旦旦承諾道。
“不用去查了,哎,她就是琴貴妃的女兒。”曹義隆嘆息了聲說道。
“哦,若這樣事情確實對我們很不利。”火冰說道。
“怎麼不利了?”曹義隆眼睛緊盯著那畫上的女子,心不在焉地問道。
“聽何丞相說上次三國朝會的時候,他見到過天宙的這位麗妃娘娘,那時她才是個昭儀,到現在卻已經成了天宙四妃中的麗妃了,可見天宙那個小皇帝對她有多麼的寵愛了,而且何丞相還不告訴微臣,那女子再給何丞相敬酒的時候,那眼神冷得都快要把何丞相殺了,殺氣之重,讓何丞相事後想想都覺得後怕,可見這位麗妃娘娘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倘若她在那小皇帝枕頭邊多吹吹風,在我們攻打碧海國的時候,天宙要是突然出兵,對我們可真是非常不利啊!”火冰擔心地說著。
“恩,愛卿說得有理。”曹義隆點頭稱是。
“還有一個非常不利的地方,是現在這個麗妃娘娘已經有了身孕,若生下一個皇子來,很有肯能成為天宙未來的皇帝,陛下您想想,她的父母可都死在宮變之中了她能善罷甘休嗎?”火冰的話讓曹義隆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陛下,臣擔心的不是現在而是幾十年之後啊,誰能保證下一代天宙的皇帝不會發兵我國呢?更何況太子宅心仁厚,微臣實在擔憂啊。”火冰擔心地說道。
“那,那該怎麼辦?”曹義隆聽火冰這樣一說,竟然一時沒了主意。
“只有一條路,就是讓她永遠都閉上眼睛!”火冰陰森地說道。
“這個,這,這個不太好吧?”曹義隆有些於心不忍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