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嗎?”張爍很是懵懂,覺得沒啥特殊的呀,朵朵的生日不是在八月份麼。被他搞得很是無語,夏雪妍氣道:“明天是情人節!”
原來是這麼回事,他對西方的節日一向不敏感,在他眼裡,情人節還是七夕比較傳統,又有神話故事做鋪墊,氣候也好,這冰天雪地裡過情人節,那氣氛也熱不起來吶不是。可既然夏老師都提示到這份上了,他不表示一下不行。
當天下午,他便跑了一趟花鳥市場,買了幾束玫瑰擱家裡養著。第二天一早,先是送了阿姐一朵,不過講明瞭這可是人情玫瑰。顧青嵐才不管什麼人情還是情人呢,只知道阿爍是在情人節給她送花,心花怒放樂得晚上睡覺都笑醒了。
夏老師那份,他趁著老師們都沒上班,就擱在她辦公室的窗臺上了,又夾了張卡片,只是未曾署名,但相信朵朵肯定認得他的字。
隨後他去了張文靜家,小靜開門的時候睡眼惺忪,張口就罵:“靠,一大早地你搞什麼?老孃牙都沒刷呢”
張爍汗一個,心道當初你一大早來我家樓下堵我,我那態度可沒這麼惡劣啊。從身後取出一支玫瑰花來,硬擠了個笑容道:“情人節快樂,你沒有男朋友,出於道義,這是我送你的人情玫瑰,收好啊。今年加油,爭取明年有別人送你!”
張文靜被他擾了清夢,正迷瞪著呢,也沒聽清他說些什麼,只是愣愣地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玫瑰花,看著他飛快離去。她揉了揉眼睛,看清了手裡拿的是花,仰頭尋思了下,也記起來今兒是什麼日子了,腦子裡一時渾渾的,臉上也燙燙的,她關上門往裡踱著,嘴裡碎碎唸叨:“他剛才說什麼來著靠!就不能挑我清醒的時候啊,個死人,盡會幫倒忙!”
趕到丁丁家的時候,已經不是大早,雖然他口中分明說的是人情玫瑰,丁潔瓊還是心情大好,請他進屋坐了一會兒,拿出早已備好的一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給他,笑道:“你送我人情花,我也送你人情巧克力。不過要自己吃光哦,不許給別人。”
張爍笑著收下,說道:“還是你有良心啊,剛才去給小靜送花,還捱了她的罵,你說我這是何苦呢。”丁丁咯咯直樂:“你肯定吵著她睡懶覺了,她最煩這事,被吵醒的時候脾氣巨壞。”
到底是多年好友,對她的脾性瞭若指掌。笑過之後,兩人同時沉默下來,大概是因為很久沒有獨處過的關係,一直以來都是五人同行,兩位最先建立友情的五人組的基石,一時有些無所適從,大有想說的話有很多,卻不知從何說起的感覺。
丁家的房子格局和張家相仿,副廳的位置與陽臺相連,這裡多是接待親近朋友的。早晨的陽光透過陽臺的玻璃窗,照耀在黑紅的木地板上,光影就像一個個投放煙塵的通道,空中的細微塵粒在明媚的陽光下不停地飛舞,溫暖柔和的光線帶來一絲初春的氣息。
張爍的視線停留在那些塵粒之上,丁丁也隨著他看去,只聽他道:“它們這樣不知疲倦,像極了忙碌不停的人,其實活著,都是很辛苦的,不管人也好,塵也好。”
丁丁沉默不語,已經習慣了這樣。他有時候就會莫名地變得世故,像一個歷經滄桑的老人,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好似看破了很多東西一樣。初時,朋友都笑他故作深沉,但回過味來才覺得他是真的深沉,也就接受了類似突如其來的感慨。
她知道張爍看似木訥古板,其實是個感情細膩敏感的人。張文靜也說過他有自閉傾向,用無動於衷保護著自己。這樣的男人其實是稍顯怯懦的,與丁潔瓊心目中的偉男子形象相去甚遠,但她偏就動心了,還一不可收拾。
因為他的溫柔在那細處,在你不經意的地方,而當你現了,就會被他無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