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手底下護衛的兵器,能堪比韓國的正規軍?尋常的魏商,能有那麼大的能量給他走私軍備?
只不過雙方各取所需,因此元邑侯韓普假裝不知罷了。
“兩位請坐。”在伸手請張啟功與北宮玉重新坐下後,元邑侯韓普正色問道:“兩位此番來見韓某,不知所為何事?”
聽聞此言,張啟功笑著說道:“在下特地為送君侯一樁富貴而來。”
元邑侯韓普聞言一愣,隨即便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天下說客,莫非都是這般說辭麼?”
張啟功並沒有理會元邑侯韓普的調侃,正色說道:“據在下所知,自從尊伯父韓虎亡故之後,君侯的日子就變得不那麼好過了……既然君侯對韓王心有怨憤,何不投奔我大魏?”
見張啟功說得這麼直白,元邑侯韓普微微一愣,似笑非笑地說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誘使本君侯背國投敵,足下就不怕不能活著離開元邑麼?”
張啟功笑而不語。
說實話,他還真不擔心這一點。
畢竟此番他來元邑,非但身邊有四十名黑鴉眾保護,且另外還有至少一百五十名黑鴉眾隨時等候差遣,這整整兩百餘名黑鴉眾,雖說談不上攻陷這座元邑,但帶著他跟北宮玉脫身,這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包括眼下,張啟功身後的幽鬼等三名有代號的黑鴉眾,其實完全有能力殺死元邑侯韓普那幾名護衛,將這位君侯擄走。
然而這一切,元邑侯韓普並不清楚,他見張啟功臉上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心中頗為欣賞,遂寬慰道:“兩位放心,哪怕是看在我跟馮祝的交情上,也不至於會對兩位如何。”
張啟功微微一笑,也不爭辯什麼,繼續方才的話題說道:“如此甚好。……且不知,君侯對在下的提議有何看法?”
元邑侯韓普聞言一愣,摸了摸下頜處的鬍鬚,心中若有所思。
倘若換做他伯父康公韓虎在世時,他當然不會去思考什麼背國投敵的事,可如今伯父韓虎早已過世,且他作為的韓虎的侄子,被薊城那邊百般針對,所謂的忠君思想,元邑侯韓普已經看得很淡了。
問題是,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彷彿是看穿了的元邑侯韓普心思,張啟功緩緩吐出了一個大餅,即給元邑侯韓普許諾的待遇:擁有封邑的邑侯。
聽聞此言,元邑侯韓普哈哈笑道:“這跟本君侯在大韓,有何區別?”
話音剛落,就聽張啟功笑眯眯地說道:“至少無人會掣肘君侯。”
元邑侯韓普聞言微微皺了皺眉,在思考了一番後,岔開話題說道:“先說說兩位的來意吧。……我猜兩位冒險前來我大韓,相信絕非只是為了策反本君侯那麼簡單。”
見此,張啟功也不堅持,在想了想後問道:“敢問君侯,您認為魏韓兩國,究竟哪一方的勝算較高呢?”
“……”元邑侯韓普微微皺了皺眉。
倘若換做其他時候,這會兒他多半會隨口敷衍兩句,但既然對方是前來策反他的魏國說客,而他對此也有些心動,那麼,再隨口敷衍就顯得毫無誠意了。
想到這裡,他保守地說道:“據我所知,貴國的君主欺騙了我大韓,使得樂弈花了兩年時間打造的武安……柏人……鉅鹿防線,形同空設……”
張啟功點點頭,隨即又問道:“將軍可聽說貴國君主崩殂之事?”
“……”元邑侯韓普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張啟功。
其實最近他韓國,還真流傳著一則謠言,即韓王然疑似因為操勞而過世,導致國內人心惶惶,但薊城宮廷那邊,卻又矢口否認,這使得元邑侯韓普也猜不透,韓王然到底死了沒有,或者說,薊城那邊究竟是在耍什麼花樣。
“略有耳聞。”元邑侯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