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
我咬緊牙根,不躲,也不吭聲,任憑爹狠狠用鞋底抽打我的靈魂和肉體。
晴兒清醒過來,忙下床撲到我身上,護住我的身體:“叔,您別打他,別打了……”
爹也打累了,氣得蹲在地上,扶著額頭:“唉——家門不幸,出了這麼一個逆子……”
“兒啊,你這中了邪啊,咋這麼久還不回頭啊……”娘在旁邊抹眼淚。
我跪在那裡不動,推開晴兒的身體:“我木中邪,我就是木中邪!”
我的聲音仍然是無比倔強。
131 她真的有那麼好
晴兒默默站起來回到床邊,和娘坐在一起:“嬸子,俺們倆的事,您和叔就別操心了,您和叔的身子重要,彆氣壞了身體,您和叔疼俺,俺知道,俺也一直把您和叔當自己的爹孃看……寶寶哥是大人了,他做事情也一定有自己的考慮,您們也別太勉強他……”
晴兒以前一直叫我峰哥,這次她竟然叫我寶寶哥,稱呼我小名,這讓我很出乎意料。
接著,晴兒又走過來,拉拉我的胳膊:“起來吧!”
我站了起來。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喊晴兒的聲音:“許晴,開會時間快到了,抓緊走了!”
晴兒看看錶,對外面喊道:“知道了,馬上就走。”
晴兒下午要開會,我和爹孃也就告辭。
晴兒送我和爹孃出門,爹和娘唉聲嘆氣,愁容滿面。
爹孃走在前面,我走在後面,晴兒在我後面。
走了幾步,我轉身,看著晴兒又一次低頭:“對不起——”
晴兒低眉順眼,站在我對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我,低語道:“她真的有那麼好?”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不想刺激晴兒。
我看著晴兒憔悴的面容,心裡陣陣酸楚,說了一句:“多保重身體!”
晴兒沒有回答,抬起頭,看著我,明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責問我:“為什麼……”
我無語,垂首。
兩人就在晴兒宿舍門前的雪地裡默默地站立著,我想讓晴兒先走,可是,她不說,甚至連開會時間快到了都不著急,就那麼站在這裡。
一陣北風吹過,捲起片片雪花,鑽進我的脖子,停留在晴兒的頭髮上。
我默默地站著,承受著心靈的煎熬。
“晴兒,快走啊,開會時間到了,再遲到,要扣獎金了……”蘭姐氣喘吁吁地疾步走來。
蘭姐的到來解救了我。
“喲——怪不得俺們的許晴同志還不去開會呢,原來是江大記者來了!”蘭姐看見我打趣道。
看來到目前為止,她仍然不知道我和晴兒分手的事情。
我衝蘭姐一笑:“蘭姐好!”
“你走吧!”晴兒平靜地對我說了一句,然後轉身看著蘭姐,挽起蘭姐的胳膊:“蘭姐,咱們走吧!”
我忙和蘭姐道別,轉身離去,去追趕走遠的爹孃,背後傳來蘭姐的聲音:“晴兒,你怎麼了,眼睛這麼紅腫,是不是小江欺負你了,告訴姐,姐給你出氣……”
“蘭姐,沒事,我這是被風吹了沙子進了眼睛……”晴兒回答蘭姐。
晴兒很愛面子,她絕對不會將我和她的事說出去的,我瞭解晴兒的性格。
當天下午,愁緒滿懷的爹孃拒絕了我讓他們住幾天的一再挽留,乘坐最後一班公共汽車回了老家。
就在我把爹孃送到車站,公共汽車剛駛出車站不到一分鐘,我收到了柳月的傳呼:“阿峰,方便回電否——月”
132 好像是地下工作者
我急忙找到最近的公用電話,給柳月打傳呼:“我在外面,30分鐘之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