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兇心,偏是這位妙韻仙子,卻是心中坦然,認為自己不僅毫無惡意,並且有救治之心,難不成此女竟如九瓏一般,有天課神算之技傍身?
但妙韻仙子既能修得禪修之道,又怎能有天課神算之技,看來今番種種,不過是此女以超然之慧洞徹其實罷了,這怎不令原承天驚歎不已。
只可惜剛才雖是近在咫尺,卻因有虹光為礙,難以瞧清此女的面目,不過聽其聲觀其形,卻也可略知此女的風華氣度,當世女修之中,已不做第二人想了。
忽又想起九瓏臨別時留下的那句詩來:元青城下春江水,楚山一笑奏八音。想來九瓏神算,無有不中,此處既非元青城,又無楚山,又怎是見面之所?而此刻正是暮春初夏相交,春光如電,已將杳然而逝,若依得詩中所言,最早也要到明年初春,方能得見九瓏芳容了。原承天念及此,心中自是悵然若失。
而復想到此番事件來,自己身懷無界真言,實是破壞伽蘭禁制的第一嫌疑,別說白眉,令無參,便是自己以置身事外之心來推測,也要心中存疑,為何妙韻仙子卻斷然認定自己無辜?
究竟是此女慧質蘭心,能洞悉世間種種情由,還是另有圖謀?原承天一時間,卻也難以想得明白了。
妙韻仙子以一道驚虹捲起令無參而去,也不過半個時辰,伽蘭城已然在望了,令無參猶不死心,問道:“姐姐,此人身懷無界真言,實為破壞禁制的第一嫌疑,為何姐姐斷然認定此人無辜,姐姐若無言明,無參實不甘心。”
妙韻仙子嫣然一笑,道:“若想破壞昊天禁制,非得集齊世間所有的二三級真言不可,而無界真言散失凡間,或為散修所得,或為門宗不傳之秘,若想集齊真言,實是天大難事,就算福緣當頭,無事不遂,想來無三五百年,哪裡能夠?而此人不過三旬,怎能收齊無界真言?”
令無參道:“或許此子修過駐顏法術,也未可知。”
妙韻仙子啞然失笑:“無參,你向來機敏,為何這些許小事,反而參悟不透?此子若是駐顏有術,又集齊了無界真言,必有三五百年的道行了,以他的仙基才智,或可已入仙修之境,難不成仙修之士,亦要管這些人間俗事?”
令無參知道再也欺瞞妙韻仙子不過,只好嘿嘿笑道:“此事我的確是失去計較了,想來是因為我關心則亂,想到有人破壞禁制,令姐姐心憂,便恨不得立時將他擒來,讓姐姐發落才是。”
妙韻仙子道:“你也是一番好心罷了,也怨你不得,只是你以前的脾氣卻不是這般,必定是謀定而後動後,此番行事,心境何以迷亂若此?”瞧著令無參,已有憂心之意。
令無參心中大為驚惶,他知道以妙韻仙子之智,若是對自己心生疑慮,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說不定就能瞧出蛛絲馬跡來,值此大禍臨頭之時,不得不反戈一擊。
於是笑吟吟的道:“說起來姐姐今日行事,也讓人捉摸不透,按理說此人就算不是破壞禁制之人,可此人挾裹清執姐姐而去,其心難測,姐姐卻對清執姐姐不管不顧,斷言此人對清執姐姐毫無歹心,而無參更是瞧出,姐姐一見此人,就有些心慌意亂,剛才施展遁術之時,已略有不穩之像,卻不知如何。”
妙韻仙子嗔道:“你只管胡說什麼!此子若是對清執有誅滅之心,以他的修為,早就殺了,他傷了清執而又挾裹清執而去,不過是想救治清執,以留存和解之機罷了,相反,我若是執意要回清執,或是就此撕破臉面,反倒於清執不利。”
令無參知道總是說她不過,只能嘿然無語,心中暗忖道:“姐姐之智,果是天下無雙,只是無參未必就弱於你,總有一日,姐姐定會對無參心服口服。到那時,你才會視無參為真正的男子。”心中對壓倒妙韻之念,卻是更加執著了。
妙韻仙子長了無參半歲,是以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