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葉驚城苦笑道:“我斷了一臂,那流出來的血還不夠嗎?”
青衣弟子冷笑道:“刑獸噬人,唯幻其心,何來斷臂?”
葉驚城這時就向自己的左臂一瞧,那左臂赫然宛在,哪裡有一絲傷損?而剛才那劇烈無比的斷臂之痛,此刻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葉驚城這才明白,原來剛才異獸噬臂,不過是蘇氏的幻術罷了。這幻術好不厲害,不但瞞過了自己,就連旁觀的原承天等人也是瞞過了,以此刑罰,誰人不懼?自是無往而不利了。
而這廳上共有八隻木盒,如今只動用了一隻木盒,另七隻木盒究竟藏了怎樣的刑罰,自然是誰也猜不透了。而越是猜不透,就越發的讓人恐懼不安。
這名青衣弟子捉住葉驚城的手臂,於其指上亦割了一刀,那滴鮮血也飛到空中去。就見空中兩滴血珠相對,諸修皆是睜大了眼晴凝神來瞧。
那滴血認親之法凡界亦是常例,只是凡界之法極是粗疏,誰人信得?而這仙修界中的滴血認親,卻是百發百中,人人信服的。
蘇師正喝道:“釘頭禁術,天理不容,滴血認親,以正其罪。”將一道法訣抹來,掌中就發青光一束,射向空中兩道血珠。
那血珠被青光所激,就化成一兩團血霧,兩團血霧之中,漸漸的生出微光來,此光其分十三色,瞧來倒也是光芒繽紛。可細細瞧來,這團血霧中的十三道微光,雖是大同小異,亦是有些微的不同。
原來那鮮血瞧來一樣,卻是大有玄奧,同族之人,必有一處相同,只是唯有仙家法術,才能細辯分毫。似凡界滴血於水中的認親之法,則是貽笑大方了。
諸修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瞧向空中的二十六道血光,蘇師正此刻再抹法訣一道,兩團血霧就混為一團,血霧中的二十六道血光亦是糾纏交織起來。
只過了片刻,二十六道血光之中,便有兩道光芒於空中匯合成一道,那血光就只剩二十五道了。又過了片刻,又有兩道匯聚一體,便只剩二十四道了。
那名葉氏弟子臉色鐵青,神情卻是越發的絕望了,只因若是血光再溶一道,那葉驚城葉氏弟子的身份就是確鑿無疑,再也抵賴不得了。
空中血光再變,果然又有兩道溶為一處。如此一來,葉驚城擁有葉氏血脈,已是再無疑問。
蘇師正喝道:“諸位可看清了嗎?”
元華商等人皆是默默點頭,天一鄭修則嘆道:“不想竟是葉氏弟子暗中設伏,趁機嫁禍顧氏,此計一箭雙鵰,好不陰毒。”
那名葉氏弟子大聲叫道:“我葉氏弟子行事磊落,怎會行此毒計,何況我族中兩名弟子,亦是受到魂術所害……”
說到這裡時,就見廳上諸修面露微笑,那笑容中就帶了三分譏諷之色了。既然是處心積慮要嫁禍他人,假意讓自家弟子受害又算得了什麼?而葉氏向來的名聲,恐怕也稱不上光明磊落四字。
葉氏弟子見到諸修神情,心中激憤之極,忽的向那葉驚城戟指罵道:“你這人我從未見過,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偏要汙我葉氏清譽。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還不從實招來。”
葉驚城低眉垂首,一言不發,任那葉氏弟子辱罵不休。
這時廳外又有人來到,原來是兩名葉氏金仙大士趕到,此二修皆是葉氏玄字輩大修,名叫葉玄真,葉玄昧,皆與葉氏老祖同輩。
那葉玄真葉玄昧上得廳來,廳中那名葉氏弟子忍不住大哭起來,兩修也不說話,等那弟子情緒稍定,這才緩緩問起情由。
等那弟子說完,葉玄真的目光就向那葉驚城一掃,輕輕嘆道:“蘇執事,實不相瞞,此人的確是我葉氏門下。只因五十年前,此人犯我葉氏家規,這才被逐出家門,任其自生自滅,不想其人懷恨在心,今日終於來報此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