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說了,只是微笑不語。
諸修知他故意賣乖,紛紛笑罵不已,中年修士被催促不過,只好乖乖言道:“其實也沒甚奇處,這三殊草的葉片,瞧來極是普通,卻可入天下九成丹藥,用來輔佐主料,提升其能,那是最好不過,於是就有個別字,叫做九輔上卿,極言其用途之廣。”
有人拍手笑道:“這輔佐上卿的名字我也聽說過,今天才知道此物的來源,快接著說下去,那果實,根莖,又有何不同?”
中年修士又道:“此草的果實,卻是極毒不過,若是誤用為丹,則耗真損元,後患無窮,而此果顏色黑灰,不可觀,不可玩,的確是百無一用,是以就有別名,叫做落拓書生。”
就有人奇道:“為何卻是這名字?”
中年修士笑道:“兄臺出身天一城,不知俗世常情,原來俗世之中有笑言‘百無一用是書生’,如今再加上這‘落拓’二字,更加是絲毫無用武之地了。”
諸修都是哈哈大笑,皆說中年修士解的有趣。就有人急著讓中年修士快快再解這根莖之用。
中年修士道:“至於這三殊草的根莖,則是一件妙物了,以物雖是草木之精,卻不可入丹,偏偏倒是煉製法器的上好淬鍊之物,以此物熬煮之汁,用來淬鍊法器,則可令法器堅不可催,靈力十足。因此物生為草木而有煉器之用,故而又有一名,叫‘書香虎子’。”說到這裡,轉身就走。
諸修見他話說一半就要逃去,怎甘干休,早有幾名修士將他當胸扯住,叫道:“你不把話說個明白,再也不會放過你的。”
中年修士哈哈大笑道:“好罷,好罷,就說給你們聽,這書香二字,原是凡界用來指稱讀書人家,如今這讀書人家出了個打鐵製器的,可不是就書香虎子。”又將那將門虎子的來歷細細說來,諸人這才明白過來,紛紛大笑不止,有說他解得妙的,也有說他是胡扯一氣的。
原承天聽到這裡,忽覺心中一動,眼前此景,倒是與符文之中的某些意思不謀而合。
這花園佔地極廣,自然是路徑無數,就有修士貪看奇花,不知不覺就走得遠了,便有那細心的修士連忙喝道:“不可走的遠了,若是與大夥走散了,可不當耍的。”
說的那些走遠的修士忙忙又聚攏了來。
原承天再聞此言,臉上不由就露出微笑來,就將手輕輕一拍,諸修聽到動靜,急忙湧了過來,靜聽原承天示下。
原承天道:“諸位道友,細聽我言,那門外的玉欄之上,原是有符文示警,經由龍格非道與在下細細解來,其符文之意,也算是知之八九了。前四句符文,過會兒再說,這後四句符文,聽我細細道來。”
口中吟道:“一樹花千朵,世間徑萬條,機緣本天定,成敗不可曉。”吟罷,就向諸修面上一一瞧去。
諸修靈慧不一,有聽了此四句默默點頭的,也有人半知半解的,更有人茫然無措,只顧向原承天瞧來。
原承天道:“其實這四句說的明白,我等眾生,就好比盡皆生於一樹之上,可雖是同根而生,卻是千人千面,殊不相同,就好比那三殊草一般,而這世間的道路又何止萬徑,怎樣去行,卻是看你各人的機緣了。”
那中年修士道:“這四句的意思,瞧來雖不艱深,可是卻是大有深意,還望原大修解來。”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我等雖是同來這天闕,可每個人的機緣不同,所得便是絕不相同了,因此諸修只管各自行去,至於你前方遇到什麼,那是誰也管不著了。”
中年修士也算是極有靈慧的,聞言就拍手道:“是了,那神蛟也說過,這些弟子的機緣,自有天管著,哪需你管,看來在這天闕之中,果然是各人有各人的福緣,不可勉強聚在一處的。”
原承天向此人投向讚許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