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不打完規定的子彈不許停,那勁頭……嘿,剛開始我那肩膀,皮全破了,疼得要命,可就這樣,每天擦完藥後還要繼續打。然後結痂,破,再結痂,再破,就這樣反反覆覆……”
“不過,我還特感謝這段訓練,不然到前線,不用越南人打,光在貓耳洞裡圈上一個月。自己就廢了,還打什麼仗啊。其實,真到了戰場後。我們這些人都說,自己先前訓練得還不夠,遠遠不夠!”
“就這樣,僅僅三個月,我們這樣突擊訓練了三個月之後,就被派到前沿,就要立刻上陣地了。”
“上陣地了,進了貓耳洞,可訓練一直沒有停,不過這時候多是老兵給我們講解怎麼在戰場上殺敵。怎麼存活,怎麼貓腰急進,怎麼聽聲躲炮彈等等等等,總之,上場打仗。可不是光憑藉一腔血勇就成。”
“冷槍總是無處不在,越南人總愛搞偷襲,而且他們軍人的水平很厲害,起碼比我們要厲害的多,哪怕我們經過那麼嚴格的突擊訓練!”
“越南鬼子打槍很準。特別準。總是打點射。而且他們地AK47火力也很猛,稍微不注意。只要一槍被擊中,你很可能就此報銷了。可以這麼說,我們真正地傷員,多是爆炸後被氣浪碎片打傷,真的被他們一槍集中,很少能有存活下來地,你知道麼,ak47的槍彈,一打就是一個大洞,如果打在身上,根本沒活。所以,我們大多數時間,都是貓在陣地裡,許多時候只有在對敵方進行一番火力準備後,才敢成群結隊的,至少是一個連的出去搞偵查……”
“當然,我們也不是整天緊張,我們也有娛樂。每到夜晚,在貓耳洞是最活躍的時候,嘿嘿,吹牛侃大山是俺們貓耳洞人的必修課。牛B大王是貓耳洞氏族中最受歡迎地人物。通常那個時候啊,我們先是回憶性吹,然後是創造性吹,最後是沒邊的吹。尤其是那些已經結婚的老兵,他們總愛跟我們談論男女間的樂趣,很是讓我們這些青春勃動的新兵們崇拜不已,幻想不已。結果呢,白天沒有事情的時候,我們總是找藉口往戰地救護衛生隊瞎逛,因為那裡女兵多。”
“打撲克、下象棋也是我們貓耳洞氏族的必修課,我們開拔過來時幾個人帶來的撲克都成為了寶貝,打爛了一張,就用膏藥貼上,然後畫上點繼續打,有的時候啊,一張牌上能貼有3到4片膏藥。因為我們軍工供應地物品中啊,唯一就沒有這些打發時間的東西,以至一副撲克經常有幾寸厚。象棋容易解決,去衛生隊要32片去痛片,拆一個春城煙的殼子,用紅藍圓珠筆直接在藥片上寫上車、馬、炮等棋子,再畫一個棋盤就可消遣,必要時刻,可以拿最厲害地將、相、車、馬、炮來應付感冒之類的小毛病。歡歡,我跟你說,我現在打撲克下象棋的水平啊,不是吹,老爹都下不過我,我們貓耳洞人的撲克棋藝水平,那都是硬硬的,是在戰火中淬鍊出來的。”
“唉……”說到這裡,從剛才一直說的興致勃勃的王忠國忽然長嘆了口氣,開始盯著眼前的桌子發呆,不說話了。
“怎麼了,小舅舅?”唐歡這時候開始問了起來,“怎麼不說了?說呀,我喜歡聽。”
“呵呵,沒什麼。”王忠國轉過臉,用手摸了摸唐歡的頭,然後才收回胳膊,又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那空蕩蕩地右臂袖子,“在貓耳洞窩著的日子,我們無時不刻都想打一場大的,我們實在煩透了這種小冷槍,我們當時就想著跟越南鬼子真刀實槍幹一場。當時的我們都認為,越南鬼子就會搞這點小突擊,小伎倆,真的幹開了,根本不夠看,我們只要一個衝鋒,他們就全部完蛋……很快地,我們的機會來了,我們上戰場的機會來了。”
說到這裡,他臉色嚴峻,一邊繼續摸著自己的空袖子,一邊繼續道:“就在8月底的時候,我們接到了命令,我部要在9月日對老山、者陰山發動一次總攻擊,徹底收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