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甘願領受。
“老闆,前面有個老山羌的窩穴,你要不要去瞧一瞧?”這附近可沒多少躲雨的地方。
“嗯!”
一點頭,他朝未知的小獸洞走去。
雷聲轟隆,雨勢滂沱,銀白色光線破空而出,密佈的烏雲出現閃光無數,幾乎將天空染成純銀。
雖然知道叫喚聲可能被雨聲掩去,眾人仍奮力的和暴風雨搶時間,一聲落一聲起的與風雨呼喝,嘶吼狂喊的為生命注入一絲力量。
然後,他們聽見微弱的呼應聲。
第一個衝上前的趙英漢看見兩雙女鞋露在洞外,雨滴打溼了鞋面顯得狼狽,但他沒有比此時更快樂了,鞋子的主人正用欣喜的目光望著他。
“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任性了。”
再見面恍如隔世。
哭得不成人形的趙英妹少了昔日的張狂,荏弱無助的模樣令人感到心疼,她顧不得腳傷的撲進至親至愛的兄長懷中,細弱的雙肩不斷的上下抽抖著。
她的後悔寫在臉上,哭聲宏亮不輸打在身上的豆雨,緊抱著他偉厚臂膀汲取溫暖。她真的受到教訓了,發冷的身子不住的打顫。
“沒關係,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有沒有受傷?”拍著她的背安慰,他的眼看向洞內含笑的嬌顏。
“嗚……我……我腳扭傷了,好痛……”看到親人她才敢大聲喊痛,之前她一直強忍著怕被笑話。
“好,我知道了,不要緊張,放鬆心情,我讓嘎瑪揹你回去。”小心的將個子小的妹妹移出,他直接將她交給在一旁的山青。
沒有多話的趙英妹不再嫌棄原住民子弟的粗俗,一句話也沒說的瞄瞄正隨後走出的身影,一句對不起梗在喉嚨說不出口。
她不知道那臺相機是冬天父親的遺物,否則她不會被水柔恐嚇而偷出她心愛之物,甚至藏在遠遠的山澗小縫。
這場雨下得這麼大,恐怕泡了水的相機再也不能用,說不定已經被激增的暴雨給沖走了。
“沒事吧?”握著冰冷的手,他的心比七月的陽光還要燦爛。
“能有事嗎?你在問候山妖還是林精?”人要有事就不會站著了,而是被扛著走。
趙英漢真心的笑了,上前擁抱冬天。“你讓我擔心得心臟都快停止了。”
“是嗎?我聽聽。”傾身聆聽他的心跳聲,冬天笑得滿足。
這座山暈水遠不變的,穩穩的托住愛漂泊的風,讓它無後顧之憂。
舒服、舒坦、舒暢、舒適,叫人安心的沉溺。
“聽見它在說‘我愛你'嗎?我愛你這個惹禍精。”他緊緊的抱住她,生怕她會在他懷中消失不見。
“我也愛你,不過我好冷,全身都快凍僵了。”她緊靠他取暖,人的體溫可以令人暖顴。
“活該。”他惱責卻溫柔的為她披上雨衣,暫時擋擋風雨。
真像她大姐的口氣。“我以為你見到我的第一件事是痛打我一番。”
“很想,但捨不得。”先前信誓旦旦的昭告,在見到她平安無事後,早煙消雲散了,他怎麼捨得傷害她。
“也對,你哪捨得動手,我可是有令人瘋狂的魅力。”她還能苦中作樂的自我取笑。
沒好氣的趙英漢用力擰了她俏鼻一下。“的確令人瘋狂,是所有人都瘋了。”
居然在這種天氣出門找兩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冬天放聲大笑的勾著他的脖子。她的行徑確實瘋狂!
“你又救了我一次,英雄。”
她欠下好多債務,快還不完了。
“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許。”未了他加了一句,終生。
“厚,先生,你佔我便宜。”施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