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啊!”
“那!賀少有能耐可是從小就聽說的!咱們可比不了!”
這幾個人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地打量喬落。
喬落不太高興,這幾個人一看就是公子哥,一個個油頭粉面的看了就煩。懶得應酬,專心致志地喝著湯。
那些人一看賀遲的態度也不敢問,就繼續打著哈哈。一個人說:“對了,賀少。我這周生日,在‘星舞’包了場,這星期你看你什麼時候沒事了就來玩。”
喬落皺眉:“星舞”是商業區一家兩層樓的迪吧,新開業不久,憑藉一流的裝修和音響儼然是城中年輕人眼中的新貴。包場,還包一週……還是頭一遭聽說有人過生日論周的。
“呦,周少,夠款的。”賀遲隨口應道,這個周少的爺爺是紅軍將領出身,正直清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款!包場一週光租場二十一萬,一分不講!他啊,就是女朋友太多!所以乾脆包個迪吧,要不裝不下啊!”最初說話的年輕人說,大家一陣鬨笑。
周少不幹:“我這是女人緣好!說的好像你女伴少似的!這個月就仨了!要我說,你這個可不如上個模特身材好!”
“這個臉蛋漂亮嘛!不過那也比不了你同時有四個!環肥燕瘦都讓你同時佔了!”
喬落噹啷一聲放下湯碗。
賀遲一抖,不好!
“得得!我這會兒還有事,咱們改天再聚啊!”一邊說一邊把人往外攆。
那幾個人也意識到好像有些忘形了,把男人們關著門吹噓的話都亮出來了,立馬互使眼色腳底抹油。
賀遲一臉大義凜然地——這下要替天下男人背黑鍋了!
喬落卻並不說話,只是出神地攪動著面前的湯碗。
剛剛輕鬆愉快的氛圍褪得乾乾淨淨。
原來見圈子裡的人頻繁換女伴,也並不在意。那時總覺得是別人沒有自己這樣的好運氣,能遇到相攜終生的那個人。
後來才慢慢明白。
他們,根本從不曾將愛情放在心上,什麼相攜終生?狗屁!
他們追求的只是刺激、新鮮、視覺、炫耀甚至數量。
那一張張嘴臉,著實面目可憎!
那些或貌美或清靈的女孩子,懷揣共度終生的夢想,想要找到依託終生的良人,她們可知她們一心想要長久相伴的人在背後卻是以如此輕蔑的口氣提及自己?
何至將自己貶至如此境地?難道金錢、名利真的比尊嚴和幸福還要重要麼?
好好的女子,爹媽辛苦養大,何苦偏要這樣爭先恐後地踩低自己,巴巴地送上門去讓人羞辱踐踏?!
她見過不少那樣的女孩子。不乏家世清白、聰慧知禮的女子,想來也是手裡拿著一張長長的waiting list的角色。可為何偏偏要去攀一個有太多女孩想嫁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往往並不能欣賞她出眾的地方,他們太浮躁了,他們挑花了眼,以至於忘記了對等、忘記了尊重、忘記了珍惜。
這個男人甚至無法在智力上與她溝通,無法在精神上與她交流。要他什麼?
她們難道不知在這個圈子裡,不能祈禱男人的良心,只能祈禱女人的自愛!
什麼時候女人的身體也如同畢業證、注會證、律師證一樣是放在同一個籃子裡任君挑選的了?
喬落覺得難受。
當她的美好世界在她面前粉碎殆盡後,她常常陷入這樣的冥想,越想越遠,如入困境。
那一場歲月將她掀下好幾個階級,她看見的接觸的再不是以前的世界,那個世界那麼的陌生、複雜,卻又那樣的真實、殘酷。
都怪她以前太傻。
她以前相信只要努力,夢想都會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