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還給她公主的生活,讓她再不用受苦受累。
他刻意地寵著她的性子,希望保留住她自然不受拘束的天性。
他覺得自己可以給她最好的一切,給她想要的一切,包括助她實現她那些遙遠的夢想。
他拼命地張開羽翼,想將她保護起來,但她仍是受到傷害。
這一次,這樣的情景,他看到她淡然無謂的外表下傷口依舊鮮血淋漓,她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堅強悍然。
讓她站在自己的身邊,面對再一次這樣的情景他能不能解決?
他問自己,賀遲,你一直認為你是wrong time,所以你等得那麼從容篤定。
可如果你其實是wrong person呢?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很快到了小區門口。車一停喬落就睜開眼,道了謝後立即開門下車。
賀遲一時衝動,拉住她的手。
喬落詫異地回頭看他,賀遲濃黑的眉毛下壓著痛楚,他說:“落落,我很抱歉。”
喬落瞬間明白過來,他是在為剛才的情景道歉——若不是他有意帶她見賀夕,也許就沒有後來,他覺得使自己受到了傷害。
……真是傻瓜啊。
她的確覺得痛了,因為剛才那一幕這麼些年她曾經自虐地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描繪過——
那個絕情背叛了她的男人,在那個女人的面前,低下頭對自己說,對不起。
今天的情勢與她所構想的相差甚遠,可那一幕仍然刺痛了她隱秘的腹地。
然而在看到顧意冬的那一瞬,在她仍能如此流利的與他們對答之時她就明白了,儘管之後的心痛再如何錐心刺骨,那都只是她在痊癒路上的一些些副作用而已。
而剛剛讓她陷入自己的思緒無法釋然的,更多的是對那種“他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絕對弱勢的無力和茫然。
她看著賀遲,他的痛苦那麼鮮明而強烈,她知道,他想多了。
她想解釋,可是,然後呢?
說我已經不愛顧意冬了,說你想多了,然後呢?
就這樣吧,這樣才對不是麼?
何況他幫不了她,這是她一個人的功課。
“走了。”喬落抽出手,“再見。”
再見,刀俎中的刀俎。
喬落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衝出一個人影,她嚇了一跳,看清來人後怒道:“龍濤你瘋了!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
龍濤看起來情緒也不好,他很生氣地說:“我等了你很久知不知道?!”
喬落挑著眉毛幾乎笑出來:“我讓你等我了麼?”現在的所謂青年才俊真是狂妄透頂了!
龍濤一下子噎住,卻仍硬著聲音說:“你下班不都是直接回家嗎?”
“這是我的私事不用向龍少爺你報備。”喬落很不耐煩。
“你跟賀遲出去了是不是?”口氣頗有質問之意。
喬落駭笑出聲:“龍濤,你在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
“我……我就是以一個關心你的朋友的立場!你、你知不知道賀少什麼背景啊?你們的事我都問王經理了!我告訴你喬落,你別以為你跟他認識的時間長了,你就覺得你有希望!你絕對不可能跟他有任何結果的你知不知道?!你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而且這中間還隔了十萬八千個世界!你們倆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
喬落聽著連著三個“絕對”覺得頭疼,她揉揉腦袋淡淡地說:“龍濤,你的關心我謝了,但我認為如此交淺言深的行為實在不符合你貴公子的格調,麻煩你立刻離開。”
龍濤情緒激動,仍要開口,喬落舉手打斷:“你看,我實在不想搞成這樣,但你繼續下去我真的會直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