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修行開始就在鬼殿,論起輩分來,徐聖可以算得上是老一輩,哪怕是龔拜才在私下裡,也要叫他一聲“徐老”。他的身隕,足以牽動著眾多修士的心絃。
項天聞言,不禁淒涼一笑,愴然說道:“威震一方?最後還不是化作一杯黃土。師父,弟子當初以為,只要到了凝象境,就可以無憂無慮的享受著天地般長久壽命,可徐師父卻還是隕落了。”
“是啊!一日不成仙,便一日不能永生。項天,不止是你,我希望大家都要記住,凝象境,窺天境,這些都不能代表你擁有無限的壽命。只有繼續修行,早日突破著一界,飛昇成仙,那才叫真正的圓滿!”
龔拜才也是藉著徐聖身隕的例子敲打著眾位長老,這雖然對死者有褻瀆之嫌,但他畢竟是鬼殿的殿主,必須要以大局考慮。換做是項天,他也會這麼做。
……
四個時辰後,此時已到深夜。
在鬼殿範圍內,有一處方圓千里的沙地,寸草不生。究其原因,乃是因為直到今天上午時分,這裡都是徐聖的渡劫之地所在。
近乎一個月的光景,徐聖都是在這裡渡的劫,原本一座座千丈高的山峰,此時已經被抹成平地。在這裡,還能感覺到空氣中散發出來的法則之力,在此地凝而不散,慢慢的將此地孕育起來。
每一位修士渡天劫時,無論天劫威力如何,都會或多或少的改變周圍的環境。哪怕今日此地看起來一片狼藉,不消數十年,這裡就會重現之前的生機景象,甚至更勝一籌。
此時,一道白衣人影突兀的出現在這片沙地中央,嗅著空氣中散發著一股焦糊的味道,面色卻是古井不波,隨意找了一塊比較達到沙石上坐了下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項天。
如今他身穿孝服,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死寂的氣息。在其手上,還拖著一對數十丈大小的蝠爪,在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幽冷的寒光。
“師父,弟子不孝,沒能在您渡劫之時守護在身邊。如果有我在,您也不至於隕落在天劫之下啊!”
項天低低的呢喃沒有得到絲毫回應,其沒有施展法力,只是單純的用手,將沙石堆在了那對讓凝象境都為之瘋狂的蝠爪之上。而後才施了個法決,將其固定。
“師父,這是弟子完成任務時,特意給您準備的禮物。既然您不在了,弟子就讓它埋在這裡,讓它和您一起守護著這片土地。”
明月皎潔,方圓千里的黃沙之下,只有著一道的身影,宛如雕像一般,一動不動,看起來分外孤獨。
日月輪轉,時間已過了數月,期間龔拜才等人因事務繁忙,所以每次都只是來看一眼,便輕嘆了口氣,悄然離開。而骨靈兒則不時的過來陪著項天,當然,這裡也包括項天的那十名弟子。
聽骨靈兒的描述,之前與項天一同行動的常皂等人也悉數歸來,聽說他們當時在寶地中得到了嶽松長老留下的傳承。所以被處在了封閉的狀態,如今回來之後,那八人都是身家暴漲,修煉速度更是一日千里。
而說到他們,就不得不說天羽門了。因為項天等人炸燬撥雲城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加上從西郊之地僥倖活下來的修士,說海無量大肆屠殺他們,要奪取寶地,所以那些勢力自然而然的把矛頭指向了天羽門。
海無量也算命大,在寶地見到嶽松傳承被奪,寶地馬上被毀之際,果斷逃了出去。其本想跑到天羽門尋求保護,可撥雲城湮滅,所有在撥雲城有人馬的勢力都把矛頭指向天羽門。此時天羽門正愁一個替罪羊呢,海無量不是傻子,當然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回去了。
於是乎,海無量也沒有管自己兒子是否死在了撥雲城中,而是直接跑路不知道去了哪裡。
而天羽門則因為沒有證據指證是萬魔門乾的,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