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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最美好的時光,是夜幕降臨後。這個時候,我喜歡經過廣場,穿過孩兒巷,去湖畔的地下酒吧喝點啤酒,麻醉自己。地下酒吧的門臉很小,色彩灰濛濛的,遠遠看去有一點古典的雅緻,只是鐵藝招牌上顯目的“變異”兩字,讓整個酒吧變得不倫不類。典雅、現代、新潮、怪模怪樣,似乎是一個亂七八糟的混合體。衣著鮮亮的女人、頭髮怪異的年輕男孩、穩重而端莊的中年男士、還有一群分不出是男是女的嗲聲嗲氣者,紛湧而入。我總是不緊不慢的隨著侍者歡迎的手勢,向地下室走。酒吧的光線依然是那麼蒙朧、琢磨不透。只見人影晃動中,模糊不清的肢體語言演繹著絲絲縷縷的曖昧。低緩的音樂、貼著耳膜滑過的情話,輕笑、打鬧,在這裡不管是買醉還是買歡都是愉快的生活插曲。

舞池邊的羅克拿著薩克斯,朝我點點頭,白皙的臉變得熱情起來,不再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他吹著一支曲子輕輕的搖晃著,眼神掩飾不住見到老朋友的高興,薩克斯聲音也變得高亢、輕快起來。我坐在角落裡的高臺邊,晃著腿,開始喝酒。我低著頭,懶得看酒吧裡快樂的人們,一杯接一杯的把酒倒在肚子裡。薩克斯的聲音一掃輕快的調子,變得憂鬱而傷感。纏綿悱惻,如泣如訴,呈現出一派秋風秋雨,殘荷寂寥的景象。拉小提琴的女士換下羅克,將風的浪漫、風的形態表現得淋漓盡致,就象我們是一群追風的頑童。羅克坐在我身邊,倒了一杯酒,眼睛漫不經心的看著別處說,你好象有心事。我輕輕地碰著他杯子說,幹,然後一飲而盡。他在等著我講述煩心的事情,此刻我除了想喝酒,就想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拼命的叫喊。

羅克劈手奪過我的杯子,聲音變得異常的憤怒,你還當我是朋友嗎?有什麼事不能對我講?

我一邊奪盃子,一邊失聲的叫道,她走了、安娜走了、她離開我了。

他嘆口氣,小心翼翼的掩藏起同情的神態,生怕刺傷了我敏感的自尊。他輕鬆的給我滿上酒說,其實這沒什麼的,你應該感謝她,她讓你獲得了整片森林。我機械的喝光酒,呆滯的看著吧檯邊穿著超短裙的女郎。他不理會我的沉默說,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幾年前,我比你更慘。她跟另一個男人鬼混,跟我宣稱我們之間的愛情死亡了,我可以走了。我一氣之下跟她離婚,讓自己重新開始一段生活。結果我除了女兒,什麼也沒有。把女兒送回老家後,我想到了死,我要喝醉後去跳湖自盡,就是在這裡,一個女人跟我說,你知道孤兒最渴望什麼嗎?不是財富,而是有爸爸和媽媽,只要有她就會覺得幸福。你知道嗎?你不知道,因為你沒有經歷過。他捂住臉說,喝多了,聲音裡滿是潮溼的鹹味。很快他就變得平靜下,坐在我邊上跟我一起默默地喝酒。

11點還是12點,我已記不清,那時瘋狂的計程車高響了起來,大家潮水般的湧向舞池,在撲朔迷離燈光裡,讓搖擺不定的身體變得支離破碎。我是在舞池邊,倒下去的。倒下去的瞬間,我感覺到自己變成了兩個人。一個無助的隱在黑暗裡,看著躺在地上自己,絕望而悲傷。後來,我看見了羅克,再後來,他把我送上了計程車。經過廣場時,我只看見孤零零的燈,沒有音樂,沒有翩翩起舞的男人和女人。這是什麼地方?是夢裡我出來尋找鑰匙的地方嗎?回到家,我又變得清醒起來,她紅色的裙子就是掛在床尾的衣架上,現在沒有了。前天,她還站在窗前跟我說,讓我不要熬夜。昨天,她看著巷子裡來來往往的行人說,她厭倦了這樣的生活,讓我再去找一個美麗的姑娘。我跟她說,她就是我的西施,她就是世上最美的姑娘。我跟她耍貧嘴時,一個收垃圾的老太婆從門前低頭晃過,一陣撲鼻的惡臭打破了語言營造的美好氛圍。我以為她象平時一樣,只是說說而已,只是發洩一下心中的不滿,可是我沒有想到她真的走了。我再次拿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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