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一點好了。”
“你們還不知道吧。這裡如果死掉,就是真的死亡了。”埃弗森說著,叫出他的書來,從裡面抽出一張卡片,見我們幾個巋然不動,嘖嘖道,“一看你們就是新手了。”
“為什麼呢?”俠客問。
“如果遇見其他人對你們拿出書的話,就算你們的書裡沒有任何卡片,也要把自己的書叫出來。好讓對方加以顧忌。”
“也就是故弄玄虛。”
“也可以這麼說吧。”我笑了笑,“不過這應該是習慣,如果沒有叫出書來,很有可能就是新手了。Book!”從戒指中鑽出一本巨大的書來,感覺很神奇。
埃佛森忽然一眼瞄到了我手裡的戒指:“咦,你的戒指和我們不一樣啊。”
他不說我也沒有注意到,和他們紅色的戒面不同,我的戒指是藍色的。紅色代表戰爭,藍色代表和平——不知怎麼我腦子裡就冒出了這句話。
金為什麼要給我這個戒指呢?(莫= =:是嫁妝!包括那些卡,都是嫁妝……)
「你個混蛋!」和金打了一架之後,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當然他也沒好多少——雖然我的拳頭肯定是不如他硬了。
「……我混蛋什麼!說好了打架的,為什麼你用火燒我?」
「靠!你強化系的,我用拳頭跟你打,我瘋了不成?」
「你就是一瘋子。」
「……」
我忽然覺得什麼都不想說了,就這麼懶洋洋地躺在草地上。
湛藍的天空,清晨露水的清香,微風低語著,可是我卻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聞不到,什麼也聽不見。
「喂。」金沉默了一會兒,叫我。
「幹嘛?」
「流星街,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想要知道,自己去看好了。」我眼睛都沒睜開,「我可以告訴你在哪裡。」
「協會里的資料,多少還是有一點的。」金說,「但是……很奇怪地都視而不見,很有默契地跳過。」
界限問題吧。和黑社會一樣,存在都是被默許的,只要不過界限,沒有誰會在意。你會在意老鼠蟑螂的活動嗎?你會去關心他們生活在哪裡,活得好不好,有沒有衣服穿,會不會餓肚子?
「視而不見是對的吧。」我說,「獵人協會又不是慈善機構,這是社會問題。」(莫= =:是你們進了社會,社會才有問題吧。)
王子打倒了噴火的惡龍,救出了一位公主……
王子打倒了噴火的惡龍,救出了一位妓女……
這兩個是有本質上不同的,前者是童話,後者就是醜聞了。
「……」
扭過頭,看見金正看著這個方向,黑色的眼睛裡倒映著狼狽不堪的我。
「你想知道什麼?」
「隨便說說好了,我只是好奇嘛。」他的語氣顯得有些心虛。
「匱乏。」我嘆了一口氣,「那裡什麼都很匱乏。食物,衣物,水源,精神。」
現在回想,有夥伴的日子大概並不是那麼無聊的。我相信他是不死的,甚至也相信自己是不死的——儘管嘴上叫著要死了。然而只有我一個人認為他們是不死的。
流星街,並不是因為匱乏才變成那種奇怪的地方的。
匱乏只能剝奪意志,卻不能剝奪希望。
那麼,希望在哪裡?
「團長被殺的話,再把鎖鏈手也一起殺掉不就好了?」
「我根本沒有作為人質的價值。」
「他恐怕不是認為自己不會死,而是已經接受了死亡。」
「那麼不放心的話,殺了我好了。」指甲開始慢慢收攏,空氣變得稀薄,喉嚨生痛。被神父掐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