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狼藉一片,攤主欲哭無淚,刀劍無眼,他也不可能收拾攤位,第一時間逃開,跑到一邊。
一時間刀擊劍鳴作響,不絕於耳,路人爭相逃竄,人來人往的熱鬧大街,登時一空。
君莫問和白衣青裝相視一眼,退到一旁,稍作掩飾,隱藏起來。別人打架時你站在旁邊,是想做漁翁啊,還是黃雀啊?
君莫問道:“魔教?灰衣人是日月神教嗎?”
白衣道:“應該是日月神教,這種小人物我一般不會記憶。”
君莫問又道:“沉默寡言,言語不多,用自己的刀說話,心志堅定不移,這個人不錯,假以時日可以成為一個真正的武者。”只要他今天可以活下來。
白衣道:“很少聽你夸人呢!”
君莫問道:“我們很熟嗎,別說得很瞭解我一樣。”
白衣微微一笑,並未在意君莫問刺人言語,說道:“既然這麼讚賞他,不去救救他,以寡敵眾,他也要到極限了。”
君莫問冷淡道:“我只是說他的作為像一個武者,卻並沒有讚賞他的意思,為何要救他!自從他踏入江湖開始,就應該知道,死,只是早晚的事。”
白衣“哦”一聲,仍故作奇怪道:“你不是大俠嘛,救人理所應得呀。”
君莫問毫不示弱道:“你不是捕快嘛,怎麼不去救人!”
白衣以一種驕傲的語氣說道:“我可是名捕高手,這種低階別江湖逃殺,沒有讓我出手的價值!”
君莫問冷淡依舊,冷冷道:“我也不是大俠!”
灰衣大漢被十幾位俠義道人士圍攻,只有抵擋之力,守多攻少,險情不斷,即便現在保全一時,也是強弩之末了。
灰衣大漢武功其實甚是不錯,刀法凌厲,每一刀揮出,都逼得對手退避三舍,在場第一人當之無愧。可是雙拳難敵四手,這些正派高手雖然武功普遍較低,但人多勢眾,一併聯合起來,就非灰衣漢子可敵了。尤其是帶頭的英俊劍客,沒有侮辱他英俊的相貌,劍法也是極其俊。
當!當!當!
英俊劍客氣勢忽然一振,分毫不讓和灰衣漢子對上三招,竟是不分勝負。這非是英俊劍客武功高強,而是灰衣大漢開始疲累,氣力漸弱。
白衣淡然道:“灰衣男子快不行了啊!”話中既無幸災樂禍,也沒一絲同情。
君莫問道:“是嗎?在我看來,真正的戰鬥才剛開始。”
接著他神色一肅,繼續說道:“灰衣大漢一開始志在逃生,未盡全力,才會開起來不堪一擊,讓這群年輕人佔據上風,可一旦他逃生無望,必然萌生死志,以死相拼。最後就算這些人殺了灰衣漢子,結果也只會是慘勝。”
白衣忽然一笑,像是淡然又像是嘲諷,呵呵道:“真正的大俠,似乎應該現在出馬,制止他們爭鬥。”
“那你怎麼不救?”
“因為我也不是大俠!我是朝廷鷹犬了。”說自己是鷹犬,白衣同樣既不是自嘲,也沒有驕傲之色。
最後結果誠如君莫問和白衣預料,灰衣男子終於沒有逃生,死在了這些年輕人劍下,可這些年輕人同樣死傷慘重,沒能取得完全勝利。繼而一種無言的迷茫和哀傷出現,充斥這些年輕人心裡,當勝利的熱血過去了,朋友死去的哀傷就充滿了心頭。
君莫問和白衣、青裝從頭看到尾,事前沒有出手幫忙,事後也沒有絲毫心湖波瀾。無論灰衣大漢和年輕劍客們,對三個人來說,不過一群陌生人罷了。甚至連陌生人都不算,不過是最高等級不到一百的……螻蟻!
就像看晚了一場並不激動人心的電影,前眼看見,過後就忘了。
“日月神教。”君莫問低聲呢喃一聲,問道:“日月神教在江湖武林素有魔教之稱,一直和正派武林為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