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嘆了口氣,拍拍宴宴的肩膀,柔聲道:“宴宴乖,別哭。你的親事交給我,我負責給你找個長得俊,人品好的。”
宴宴窩在白竹懷裡,含著眼淚,紅著臉不好意思地道:“誰要說親了?我還小呢!”
“嗯,你的確還小,不著急。說實話,我也捨不得你嫁人。慢慢挑吧,一定要挑個稱心如意的。好飯不怕晚,我還想多留你幾年呢!”
宴宴沉默了半晌,才小聲道:“我現在想通了,家境好不好真的不重要。你和我哥這樣的恩愛,我非常羨慕。以後,如果能有人像我哥疼你一樣的疼我,我就心滿意足了,其他的不重要。”
白竹嗯了一聲,沒想到自己無意中在宴宴心裡立了個標杆。
想到張鳴曦,白竹心裡軟成一團漿糊,含笑道:“你哥真的很好。我真是太幸運了,這輩子竟然遇到了他!我在白家吃了那麼多苦,就是為了遇到他的。哎呀,我應該再多吃些苦,就能早點遇到他。”
宴宴見他笑得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取笑道:“羞不羞啊?早點遇到他,你一個小哥兒早早就想嫁人啊?”
白竹不好意思地伸手去撓他的癢,罵道:“就是的,我就是想早點嫁給你哥,怎麼樣呢?”
宴宴怕癢,扭著身子躲,倆人嘻嘻哈哈的鬧成一團。
宴宴這段時間痛苦極了,無人傾訴,憋悶的很。
和白竹哭訴一通,玩鬧一番,壓在心頭的巨石不知不覺消失不見,心裡總算舒服了。
宴宴被白竹又哄又勸又撓癢,終於高興起來,拉著他的手一起去洗衣服。
午飯剛剛做好,張鳴曦頂著一頭汗匆匆忙忙回來了。
他一進院子就喊竹子,白竹連忙出來迎他。
看見白竹眉眼彎彎,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他才鬆了口氣。
張鳴曦簡單地說了一下送劉杏花見官的事,人證物證都在,張樹山第一個出來指控她,劉杏花辯無可辯,承認了罪行,官老爺迅速收了監,說是要流放,至於流放到哪裡,他壓根不在意。
本來還想把劉大根和王麻子送去見官的。
但那二人膝蓋斷了,走不了路,幹不了活,成了廢人,活的生不如死。
這樣的人送去見官,官老爺也不會收。
收了幹嘛?啥都幹不了,白吃飯,還要派人伺候。
張鳴曦懶得折騰,讓他們在外面活受罪吧。
胡秋月見劉杏花終於惡人有惡報,鬆了口氣,又把叮囑白竹的話跟張鳴曦說了一遍,要他多照應張明輝兄弟倆。
張鳴曦自然一口答應,他恨的是劉杏花,關兩個幼弟什麼事?
下午張鳴曦沒有出門,在家編竹匾,陪著白竹。
他才出門了一早上,見不著白竹,心慌得要死,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只有看得見,摸得著,陪在他身邊,才能減輕心裡的那份惶恐和不安。
晚上,倆人躺在床上,張鳴曦摟著白竹,拉起他的手親了親,問道:“竹子,我再不想出門了,我要天天在家陪著你。田裡產出有限,糧食僅能餬口,還要找個賺錢的營生,多掙點錢,讓你們過好些。”
白竹一聽,想起一件事,翻身趴在他身上,把頭擺來擺去,用鼻尖去撞他高挺的鼻尖,笑道:“你不說我都忘了問你。之前販貨我不准你去,你非要去,有沒有掙到錢啊?”
張鳴曦想起他執意要出門時,白竹痛哭兩天,床都起不來,等他走後又大病一場,心裡又酸又疼,很是後悔。
他一手摟著白竹的腰,一手按下他的頭,溫柔地親了親他調皮的鼻尖,嘆氣道:“唉,後悔不聽你的話,非要往外跑讓你遭了大罪。我就說呢,做生意分離是常事,縱有不捨,哭哭啼啼的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