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檢視了一下,背上偏右肩膀比較靠上的地方有一處傷口,小腿上一處,手上兩處,臉上也有一處。臉上和手上的傷很輕,可以忽略不計,比較嚴重的是背上那一處。
看來砍人的那人心挺狠的,這麼小的小孩子也下的去手。
過了一會兒隊伍停了下來,似乎是前頭那輛豪華馬車裡面的老大,也就是那個十四五歲的小少年,說要坐車坐累了,要休息。
離念爬下木板車,看幾個侍從端著水壺走向蘆葦從後的一處,便也找了個大罐子跟上。果然,蘆葦叢後面是一條清澈的小溪,天然純淨無汙染,放在她穿越來之前的那地方,這條小溪就是一個奇蹟。
她先咕嚕咕嚕喝飽了水,然後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稍微用水清洗了一下身上的傷口,然後從自己身上那條繁複的層層疊疊的裙子上撕下一條,弄弄乾淨,然後吃力包紮了一下背上和腿上的傷口。
弄好以後,她將大水壺灌滿,然後慢吞吞走回隊伍。
正是傍晚時分,大夥兒燃起火堆拿出食物開始解決溫飽問題。離念看見,摸摸肚子,發現自己原來已經挺餓的了。然後默默吞口水開始考慮要怎麼去討點東西吃。五歲的話,賣乖比較好吧?
離念正思索著,有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向她招了招手。於是離念乖乖走了過去坐在男子身邊。
這個男子也長得挺好看的,因為年紀較大,所以比之前那個少年多幾分成年男子的魅力,一雙眼睛不似之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少年的那雙狹長深邃的勾人鳳眼,卻是溫和無害很多,瞳孔帶著淡淡褐色,鼻樑挺直,嘴唇嫣紅,面若冠玉,體型修長挺拔。
這裡的風水蠻不錯,挺養人的,離念打量完畢,收回自己的目光,開始考慮要吃的。
男子開口:“小姑娘,我怎麼沒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
離念淡定的說:“那個小孩說我是嶺北王府的人,我叫離念。”
“小孩?”
“就是坐那輛大馬車的人。”
男子默了一會兒,小朋友,你沒資格叫別人小孩吧?然後說:“少主這取名字的功底真是……”男子想了一會兒沒想出形容詞,撓了撓頭,“我是白瀟笙,叫我白叔叔好了。”
離念想說,其實我的年紀應該比你大呢,不過還是叫了一聲白叔叔。討喜的小朋友才有飯吃呀。
白瀟笙果然很滿意,伸出大手掌摸了摸離唸的發頂:“小離念真乖,餓不餓?”
離念立馬點頭,跟條小狗似的討喜,恍惚還以為這小孩後面長了條搖啊搖啊的尾巴。
白瀟笙把剛烤好的一隻大雞腿給離念,順便貢獻了幾個水果,離念一接過就狼吞虎嚥的。白瀟笙看著挺不忍心:“小孩,吃慢點別噎著,沒人跟你搶。”
離念沒理他,繼續狼吞虎嚥。吃完以後離念道聲謝,回木板車休息去了,而白瀟笙跑少主那兒打聽這小孩的來歷。
休整了一會兒,大隊伍繼續啟程連夜趕路。白瀟笙見離念孤零零的,覺得挺可憐,於是拋棄自己的高頭大馬陪離念坐木板車。
離唸對於白瀟笙搶地盤的行為沒有表示反對,挺友好地問:“白叔叔,我們現在在哪裡?”
“這裡應該是壁城的地界,過了今夜可以到青瀟谷。我們應該會在青瀟谷待兩天。”
“嶺北王府是幹什麼的?”
“嶺北王是當今皇上的同歲叔叔,手握重兵,是權甲一方的大戶。”
“那藥王謝平遠是誰?”
白瀟笙臉色突然變了變,剛剛已經問過少主,這小孩是謝家唯一剩下的人,藥王謝平遠的小女兒,只不過什麼都不記得了。他猶豫了一會兒:“你怎麼會知道他?”
“剛剛聽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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