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笑道:“整首可還記得,念給朕聽聽。”
沈映菡一般是隻記經典名句,整首會背的詩詞不多,不過這首卻是會的,便歪著腦袋輕聲念出來:“一生一代一雙人,爭叫兩處*?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槳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夜清梵眼中的疑惑和驚訝顯而易見,沈映菡可沒那個心思去一一解釋,單是裡面的典故,就夠她說一陣子,快速伸指擋住他微啟的唇,嘟著嘴道:“打住,不要再問,只是那位奇人給我看一段時間,很多東西,我也不是很懂,恕不解釋。”
夜清梵愣了一下,卻勾起唇角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在沈映菡沉醉於他俊美異常的笑容時,他忽然張口含住她修長白皙的手指。
沈映菡渾身一個激靈,羞憤的要抽。。。出手指,卻被他咬住不鬆口。
“你……你你你……你做什麼?!”她看著自己可憐兮兮的小手,真怕他一個激動,用力過大把手指給咬斷了,她不想做殘廢啊,雙眸含淚的望著面前神色莫測的男人,沈映菡討好的開口:“那個,你是不是餓了,我去做飯給你吃?”
“不餓。”夜清梵緩緩搖頭,鬆了口,沈映菡剛救回悲催的手指,雙唇卻又被他一口啃住,徹底欲哭無淚了,這個男人忽然抽什麼風,被他咬著唇,她只能含含糊糊的問:“不餓,你亂啃什麼?”
這次他沒有再說話,不啃也不咬了,卻吻得她暈頭轉向,呼吸困難。
“告訴朕,你說過的話,可會食言?”沈映菡覺得自己快憋死的時候,夜清梵終於好心的放開她,卻咬著她耳朵,嗓音低沉的說了一句讓她更暈的話。
她說過很多話,他指的是哪句?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只好無辜的瞪著眼,迷茫的望著他。
“其他的可以不作數,但是,方才那句必須做到。”夜清梵炙熱滾燙的唇,在她臉上緩緩滑過,帶起一陣輕憐的悸動,“假如有一天什麼都不在了,你陪朕做乞丐。”
原來是這一句,沈映菡鬆口氣,看見他向來冷靜鎮定的黑眸中,流露的渴望和擔憂,心中湧起一陣酸楚,摟著他脖子,用肌膚嬌嫩的臉頰,輕輕蹭著他的,語氣堅定的回答:“放心,只要你還愛我,我就不會離開。”
只要他還愛她,她就不會離開,他自然是會愛她一生一世不放棄,所以他相信她不會再離開,再多的坎坷困難和阻撓,都沒有關係,他會一一解決,她只要安心待在他身邊就好。
可是,他不知道,她未必能等那麼久。
有沈映菡陪著,每天逗他開心,為他熬藥調養身體,夜清梵的狀態越來越好,入了秋也未見絲毫犯病的跡象。
離百花盛宴的日子只有短短几天,宮中到處一片繁忙,顧夕顏已許久見不到人,連太后及清思殿一眾宮人都忙的焦頭爛額,作為正宮皇后,沈映菡卻每天往宮外跑,跟蕭音沐和夜清嵐湊在一起,商討辦學堂的相關事宜。
大概的雛形定下來,怡情苑開始重新裝修,置辦東西,那是蕭音沐和夜清嵐的事,沈映菡沒那麼忙,便在宮中歇息。
“工部右侍郎之妹顧惜吟求見。”一向鮮少有客來的椒房殿,忽然迎來一位不速之客。近段時間雖然時不時有待選的小姐們,進宮請安走動,但通常都是去清思殿或者顧夕顏的昭陽殿,有一部分去柳妃紫宸宮,椒房殿因為夜清梵下旨不得隨意打擾皇后休息,故而一直很少有人來,這個顧惜吟怎麼竟忽然造訪?
“讓她進來。”沈映菡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在主位上正襟危坐,目光平靜的看著那女子從外面款款而來,姿態妖嬈動人之餘,隱隱有幾分冷豔孤傲。
“臣女拜見皇后娘娘,恭祝娘娘千歲!”顧惜吟到殿中盈盈拜下,聲音婉轉動聽。 …
“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