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連夜裝裱好,在他出發之前親自交到他手中,就這樣她踹著滿懷心事,他藏著她的畫像,一行人靜悄悄的出發前往海澄國。
因為並未聲張,一路上還算平靜,順利抵達海澄國都城康平城,事先已向海澄帝遞交了拜訪的書信,夜清梵帶著沈映菡和蘇西月等人,直接住進了專門接待外賓的驛館。
他們到達的訊息剛傳入海澄皇宮,上官衛曦便不顧客人長途跋涉之勞累,當天下午便下旨,速請乾清國帝后入宮相見。
即將見到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親生父親,沈映菡多少是有些緊張的,幸而有夜清梵陪伴在側,緊緊握著她的手,給她溫暖與安定的力量,可蘇西月要與分別近二十年的愛人重逢,下了馬車站在宮門前,看著眼前熟悉的建築,近鄉情怯般遲遲不能挪動步子。
因為她是·以面紗遮蓋容顏,別人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只看到一個女人身穿繡著金線雲紋的深藍衣袍,站在宮門前長時間的發呆出神,路過之人不禁紛紛好奇的看她一眼。
她站在這裡不走,夜清梵也不好去催促,可又不能一直這麼耽擱著,便有些著急的看了一眼沈映菡。沈映菡見狀,便鬆開夜清梵,走過去扶著蘇西月,低聲道:“母親,進去吧,女兒陪著你。”
來自女兒的安慰和鼓勵,讓蘇西月慢慢冷靜下里,想想自己四十來歲的人,居然會如此緊張害怕,實在是可笑,自嘲的搖頭一笑,蘇西月恢復往常的淡然和從容,看著夜清梵道:“走吧。”
上官衛曦早已在等著,小太監剛進來說乾清國皇帝已到門外,不等小太監話說完,他便急急道:“快請。”
夜清梵領著那對母女進來的時候,他幾乎愣在當場,目光直直的盯著蒙面的女子,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什麼,只是揮揮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待殿中只剩下他們四人,蘇西月才緩緩接下面紗,依舊站在那裡不動,看著上官衛曦微微一笑,低聲喚他:“皇上……”
上官衛曦眼中泛著激越的光芒,一步步的走過來,沈映菡靠著夜清梵好奇的打量著這位生父。
五十來歲的男子,看上去飽經滄桑,睿智從容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到年輕時的帥氣和英俊,即便如今年紀大了,卻還十分精神奕奕的,倒像四十歲的人。巧的是他今天也穿了深藍色的龍袍,與蘇西月的金線雲紋藍袍,頗有些情侶裝的味道。
上官衛曦走到蘇西月面前,愣了良久,才啞著嗓子問:“南宮西月,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蘇西月一時間有些愣怔,這麼多年以蘇西月的身份生活,她幾乎忘記了她是叫南宮西月的。一走十八年,此刻面對愛人的質問,她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一句道歉分量太輕,擁抱親吻是年輕人的事。
彼此對視片刻,蘇西月緩緩垂眸,淡然開口:“這裡是臣妾的家,為何不回來?”
上官衛曦目光一緊,一句這裡是她的家,抵得過多少句道歉,是最溫柔的一把火,燒掉他心中多少的生氣與心痛。
闊別十八年的重逢,便是這樣平淡從容的場景,沈映菡不由得暗暗敬重這對父母,莫說十八年,她和夜清梵即便是分別三年,都是無法想象的。
“兒臣見過父皇,願父皇福壽齊天,龍體安康。”沈映菡見他二人無話說,便走過去跪在地上,恭敬的行了禮,聲音清亮的請安。
上官衛曦有些激動的低頭看著沈映菡,親自俯身一把將她扶起來,旁邊的蘇西月也溫柔的笑了笑,輕聲道:“這便是當年臣妾離開時,我們未出世的女兒。”
“好,好好好!”上官衛曦高興的攜了沈映菡的手,看寶貝一樣的看著她,激動的鬍子都是抖的,;朗聲道:“吾兒歸來,海澄國之幸,朕明日詔告你身份,封你為皇太女,隨朕學習打理朝務。”
聞言,蘇西月和沈映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