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臉的他,嘴角竟有一抹淡淡的寵溺的笑意,看起來異常的熟悉。
穩了穩神,沈映菡微微俯身行禮,聲音冰冷道:“臣妾正要去給太后請安,不能陪皇上,請皇上恕罪。”
話音未落,放在腰間的手忽然被他握住,她震驚的抬頭看他,夜清梵已恢復了那張冰山臉,拉著她不由分說便往御花園走,沈映菡掙了掙,卻沒掙開,只能回頭求救的望向夜清嵐。
夜清嵐幸災樂禍的聳聳肩,臉一偏同身後的小太監說話,不理會她。
御花園早已擺下桌椅和茶點,沈映菡意外的發現,一應物品竟都是備了三人的份,不禁狐疑的又看了一眼夜清梵。
沈映菡不會下棋,也沒興趣,只能無聊的四處亂晃,幸而點心都是她最愛吃的,連茶也是她喜歡的雨前龍井。
她手裡捏著點心,一邊吃一邊無聊的打量兩人,夜清梵即便在下棋的時候,也不見絲毫放鬆,薄唇抿出一個堅毅冷峻的弧度,沉沉盯著棋盤的神情霸氣天成,每一個落子的姿態,皆是胸有成竹閒淡優雅的。
這個男人猶如清晨大霧裡巍峨的青山,而她就站在山腳下,即便觸手可及,卻有濃霧阻擋前路,只得匆匆路過間仰望一眼。
他與她,終究是彼此的過客,縱使同處深宮,亦不會在在生命裡留下些什麼痕跡。
反倒是他對面的夜清嵐,神采飛揚,笑容俊雅,天生漠視禮法,愛嬉笑玩鬧,與她關係極好。
正望著他們出神,夜清梵忽然自棋盤中抬首,正對上她若有所思的目光,一雙黑眸猶如深漩的海浪,令人彌足深陷。
“過來。”他朝她招招手,淡然開口,又回身交代林谷:“搬個椅子過來。”
沈映菡起身窘迫的走過去,偷窺被當場逮住,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尤其是她現在對他十分痛恨。
她就在他沉沉的注視下,心神不寧的坐下,從昨日到現在,他的言行實在太過怪異,此次回宮,一切如同一個巨大的謎團,而洛城外被刺殺的那一晚,讓她深切的明白,謎底絕不是什麼好事。
正在低著頭沉思,嘴角忽然傳來沁涼的觸感,他的手指正緩緩擦去她嘴角的桂花糕,沈映菡不禁輕輕蹙起眉,緊張的眨著大眼。
若是尋常夫妻,這動作再平凡不過,只是,身為帝王如此對一個女人,不是平白無故為她積怨麼?
他究竟是疼她,還是害她?
“皇兄美人在側,臣弟看這盤棋也不必下了。”對面的夜清嵐適時的俊朗一笑,大手一揮,棋子錯落局已被毀,在沈映菡慌張的目光裡,利落的站起身,幸災樂禍的盯著她調笑道:“皇嫂許久不見皇兄,想必也是想念的緊,臣弟先行告退。”
“你!”沈映菡氣結的瞪著對面可惡的男人,待要罵他沒義氣,夜清嵐詭計得逞的擠擠眼,轉身一溜煙兒的消失不見。
“臣妾還未向太后請安,先行告退。”沈映菡急忙起身,也要逃跑,卻被夜清梵攬腰猛然一拽,整個人跌落在他懷裡,莫說當著眾多宮人的面,便是私下,他們也從來不曾如此親密,沈映菡又急又羞又惱,小臉通紅的掙扎不停。
夜清梵揮揮手命人都退下,才用力固定住懷裡亂動的嬌軀,低聲問:“皇后沒什麼話要問朕?”
“沒有!你放開我!”沈映菡急的使勁兒推他,眼淚憋在眼眶裡,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夜清梵看著懷裡全力抵抗的嬌人兒,頗有些無奈,只是一個擁抱反應便如此激烈,若果真讓她侍寢,清涼殿的龍床豈不是要被她拆了?
“別動!”深吸一口氣,夜清梵板著臉,沉聲呵斥。
沈映菡被他陡然凌厲的氣勢嚇到,瞬間安靜下來,委屈的抿住唇,惶恐不安的瞪著他。
“朕是皇帝,這裡是皇宮,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