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淡淡問他。
林敬波望著沈映菡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本欲出口的話又咽回去,挑著眉峰,沉聲反問:“皇后以為呢?”
沈映菡也挑眉一笑,不過她也沒指望他會真的說什麼,想了想,淡淡道:“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將軍以為呢?”
林敬波遲疑了片刻,還是贊同的點頭,起身過去倒了杯茶端在手裡,看著林敬波道:“天下就如這杯子,黎民百姓便如杯中之水,本宮以為,最重要的是讓這水安安穩穩的待在杯子裡,不要灑出來,林將軍認為南宮浩柯這樣的昏君,端得起這杯水嗎?”
從未有人如此比喻,不禁都詫異的看著她,林敬波也只是望著她,說不出話,沈映菡將手中的水潑在地上,看著地上一片潮溼道:“這杯水交在南宮浩柯手中,便是這般下場,林將軍對當今直羅國水深火熱的百姓,當真可以做到視若無睹,任由那昏君禍害無窮麼?”
“自然不會,今日以後,昏君當道一日,我絕不入朝為官。”林敬波不假思索的拒絕,這些年南宮浩柯的殘暴無情,早已讓他失望萬分,之所以堅持效忠,不過是為了南宮家族對他的那份恩典,今日被南宮浩柯送上斷頭臺,他自是心灰意冷。
“常言道,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將軍一身武藝,領兵打仗所向披靡,絕非窮人,難道甘願躲在亂世之中,看百姓受苦?”沈映菡含笑望著林敬波,低沉反問,看著他一怔,又倒了杯水端到夜清梵面前遞給他,夜清梵穩穩的接了過去,目光溫柔的望著她不說話,她報之一笑,才又回身望著林敬波問:“如今即有人能端好這杯水,將軍既有兼濟天下的能耐,何不助他一臂之力?”
她句句話都說的頭頭是道,倒是讓林敬波一時之間無話可說,在夜清梵身邊坐下,夜清梵將手中水遞到她唇邊,柔聲道:“喝水。”
沈映菡也不客氣,就著他的手喝了水,才又抬頭望著林敬波問:“將軍以為,當今天下端得起這杯水的人,都有誰?”
最後這句話問的林敬波再也不能沉默以對,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著他,等待他的答案。
林敬波沉思良久,才若有深意的望著沈映菡道:“您是西月公主的女兒,便是海澄國未來女皇,依本將軍看,您的才能也端得起這杯水。”
沈映菡詫異的挑了挑眉,才靠著夜清梵肩膀,歪著頭笑道:“本宮與清梵是夫妻,沒有你我之分,·這杯水他會比本宮端的更穩。”
林敬波看一眼夜清梵,冷哼一聲不說話,顯然不贊同她的話。
“朕知道將軍不怕死,但朕也不欲要將軍性命,將軍若願與朕一同打天下,朕保證不會讓將軍後悔,將軍若不願,朕也可安排將軍隱居世外,一生無憂。”一直沉默的夜清梵,到此時終於緩緩開口,放下手裡的茶杯,滿臉淡然,“今日救回將軍性命,朕已十分滿足,明日便動身前往海澄國,將軍不必急於一時,請深思熟慮之後,再做決斷。”
“蕭某以項上人頭擔保,皇上是位值得誓死追隨的明君,將軍三思啊!”蕭音沐也適時開口,林敬波依舊不為所動,但對方客氣有禮,他也不好太過冷漠,只得閉口不言。
“音沐帶林將軍見見家人,妥善安排他們休息之地。”夜清梵見狀,也不再多說,扭頭看著蕭音沐淡淡吩咐,又看著林敬波道:“林將軍慢慢考慮,只是,朕從海澄國回來之前,只得委屈林將軍暫且不要見別人。”
這等於是變相的軟禁,林敬波從鼻子裡冷哼一聲,目光鄙夷的看他一眼,不說話。
夜清梵一向不喜歡解釋,只隨意的笑了一下,任他胡想,沈映菡見狀,便開口笑道“如今直羅國扔在南宮浩柯管轄內,金陵無人不識得將軍,將軍此時若出去,只怕性命堪憂,待我們從海澄國歸來之時,便是直羅國破之日,屆時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