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蹭了蹭,才閉目緩緩睡去。
隨著柳駿回宮的日子日益接近,柳依瀾在宮裡也越來越囂張,夜清梵睜隻眼閉隻眼,並不怎麼理會她,只是那晚被她用了媚香之後,有一段時間,沒有再招她侍寢,更未留宿紫宸宮。
“有些事朕不點破,是為了給你留面子,也不忍傷了柳愛卿顏面,你好自為之。”柳依瀾獨自坐在寢宮裡,又想起那天夜清梵說的話,即便時隔多日,她依然記得當日他冷如千年寒冰的表情,以及散發著殘酷與冷漠的黑眸。
柳依瀾可以確定,夜清梵已經知道那晚她點了媚香,只是他居然沒有點破,要知道在宮裡用這種東西,輕則打入冷宮,重則賜死,究竟是因為兄長的緣故,還是說,皇上的心裡也是有她的?
“娘娘,顧婕妤求見。”柳依瀾正在辛苦糾結,身邊的宮女忽然站在門口回話。
沉默了一會兒,她才趴在梳妝檯上,懶洋洋的回答:“讓她進來。”
顧惜吟從外面由宮人領著進來,一眼看見柳依瀾這幅心不在焉的樣子,神色怪異的笑了笑,才走過去俯身行禮。
“起來吧。”柳依瀾坐直身體回身,又拿出貴妃的儀態來,傲慢而跋扈。
顧惜吟起身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心裡不禁冷笑,有誰知道,這位面上傲慢無禮的貴妃,其實不過是個頭腦簡單的女人而已,一心想得到夜清梵的愛,為此不惜一切,只可惜她太笨,連沈映菡那個白痴都鬥不過,更不必說顧夕顏那種聰明絕頂的女子。
不過,沒關係,這樣的人剛剛好,正是她需要的。
“方才看娘娘無精打采,可是在為陛下不肯見娘娘而煩心?”顧惜吟收起思緒,抬眸神色篤定的望著柳依瀾問,眸底閃過幾縷不易察覺的算計與陰鷙。
。。。柳依瀾驀然抬頭瞪她,觸及她平靜無波的神色,想了想朝她身後的宮人揮手道:“都下去,沒有本宮的吩咐,任何人不許進來。”
看著眾人都退下,柳依瀾才轉身看著鏡子,一邊整理鬢角弄亂的頭髮,一邊沉聲道:“顧婕妤是特意來取笑本宮麼?”
“臣妾不敢,只是為娘娘不平而已。”顧惜吟看她這幅不知好歹的樣子,不禁冷笑。。。,明知自己是她在宮裡的盟友,非但不相信自己,還這麼無聊的防備,真是虧得還有柳駿給她撐著,讓她在宮裡安然無恙。
“果真如此?”柳依瀾似乎還是不相信,滿臉狐疑的看著她。
顧惜吟淡淡一笑,走到她身後接過梳子,一邊替她整理頭髮,一邊笑問:“自從皇后重出椒房殿,皇上除了前些日子寵幸娘娘,可曾招幸過其他妃子?”柳依瀾微微一怔,仔細回想,也發覺這段時間,夜清梵幾乎所有空閒時間都守著皇后,對自己的恩寵,也是因為哥哥要班師回朝才開始的。
“所以,臣妾有什麼資格取笑娘娘?”顧惜吟放下梳子,擺出一副憤憤不平的表情,狠狠道:“娘娘的兄長在外拼死打仗,您卻在宮中受到這般冷待,皇后的父親不過一屆御醫,卻深受皇恩,臣妾是真心為娘娘不平!” …
她義憤填庸的情緒,顯然影響了柳依瀾,柳依瀾原本拿著一隻珠釵要戴,聞言狠狠砸在梳妝檯上,憤然道:“都是這個賤人害的!”
對於沈映菡一個小小御醫的女兒,做了皇后壓在他們這些名門將女頭上,本就有不少人不服,不過是礙著皇上寵她,又有蕭音沐這個姐夫時時護著,才沒有表現的太明顯,只是這柳依瀾天生脾氣嬌縱,又頭腦簡單,經不得人鼓動。
顧惜吟長眉微挑,無聲輕笑,低聲道:“臣妾倒有一計,可助娘娘奪回恩寵,還可打擊皇后。”
“快說來聽聽。”柳依瀾頓時兩眼放光,起身拉著顧惜吟到對面的椅子上坐了,期待的望著她。
顧惜吟眸子一暗,思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