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他們反水,我只需要將事情的原原本本對岳丈講明,我想岳丈定不會饒了他們的。如此一對比,反而與我們合作,他們才有可能保得全家的命。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姜林此言其實也是在賭博,只是思前想後,自己賭贏的機率確實要大於賭輸的機率,但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辦法。
“那麼,我有一個問題了。”老成的黑石工摸著下巴思索了半天,終於開口說道。
“什麼問題?”眾人齊齊朝黑石工望了過去,虞饕開口問道。
“就是申三、虎子這些人若是留在朝歌城,暫時是不會暴露此行的真實情況,但難免日後不會暴露。那麼這幾人該怎麼處置?我們若是事後行刺,那豈不是告訴費仲這幾人有問題?繼而他們又會懷疑郊弟、洪弟已經死亡的真實性。但就讓他們這樣留在朝歌城,那如此一來,不又是一個大麻煩嗎?”黑石工將自己內心的疑問講了出來。
黑石工如此一說,倒正好說到姜林的心坎上。想到那日莫禮海營救自己時當時那一瞬間的心緒。虎子、狗子等十人強壯的身體此前確實讓人有些忌憚,但得知自己被營救的那一刻,卻著實有些眼饞。
“申三,還有虎子等一干人必須受我們管制才行。其實沒什麼難的,申三、虎子等人現在受制於費仲,根本原因便是他們的女人、孩子在費仲手中,想辦法給他們奪回來便是了。女人孩子不但要奪回來,此行我去朝歌城,還得讓那費仲給我點補償不可。我大老遠地跑這麼一趟,不能白跑。”姜林一副輕鬆的口氣說出來,邊上的眾人紛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首領,難道你已經有了奸……妙計不成?”已經多次見識過姜林的無恥的紅石魁見到姜林的奸笑,就知道姜林心中已經有了方略。
“按常理來說,申三和虎子這些人回去,費仲定是要找個機會將他們全部殺人滅口才是。原因便是費仲也不欲讓大王知道刺殺郊弟、洪弟的事是他與蘇妲己二人共謀的結果。所以申三和虎子正好可抓住此事,以此為要挾。便說‘我已經將此事告知我的一個密友,若我出了事,我的密友定會將真實情況告知大王。’為要挾,投鼠忌器之餘,費仲只能放了其女人和孩子。”
“另外這些人可以以從此以後離開朝歌城,就此去一個無人之地隱匿蹤跡,不再現世為藉口,讓費仲將刺殺郊弟、洪弟的報酬支付了,還得再搭上一筆封口費、安家費。這十一個人……恐怕不少吧。至於這十一人以及家人,我們唐方當然是其最好的歸宿了。”姜林越想越饞,越想越覺得合理。
“只是……首領,你欲對大王言講,或者說大王可以對外公開宣佈的這刺殺的事是誰幹的呢?”胥郊不合時宜地潑了一盆冷水,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倘若大王知道了是費仲乾的,那麼勢必就要下令抓捕費仲,才能給此事一個交待。但是大王假裝不知道是費仲乾的,那麼你打算將這個事推到誰的頭上才能合情合理呢?”胥郊這個問題確實有些尖銳無比,但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漏洞。
“x的,怎麼還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姜林揉了揉抽著疼的太陽穴,坐在臺階上開始犯起愁來。
“其實也不是沒有藉口,我二人當日在朝歌城東躲西藏的時候,那惡婦已經發下了懸賞令,當時有許多遊俠兒還有一些無賴為了懸賞,沒少蒐羅我們兄弟二人的行蹤。當日逃出朝歌城時,若不是從那排水溝潛出,我兄弟二人恐怕此生就要結果在那座骯髒的城裡了。所以這個世上想要我二人腦袋的人不在少數,姐夫可以往那些想要懸賞的人身上推。至於是誰傳出去的訊息嘛,申三,還是往申三身上推,就說申三上次隨申公豹來晉陽鎮確認了我二人的蹤跡後,將訊息傳給那些遊俠兒,然後帶著那些遊俠兒來刺殺我二人準備回去領取懸賞。”紅石洪算是替姜林想了一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