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上,徐衛國的耳朵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
“開車呢,別離太近,會影響到我。一會把你拉到半路,一吃又得耽誤個把鍾,就趕不上駱家的飯點了。”
“那你告訴我,罈子裡是什麼?”
“沒開啟看過,聽著聲響,不像是磚頭爛石頭什麼的。應該是好東西。你要想知道,就跟我去院子裡挖挖看就知道了啊。”
“那罈子嵌得很深嗎?要挖很久?挖了之後還得在那兒睡?”這得埋多深啊,多大個罈子啊?林小滿越想越上心,埋得越深罈子越大,是寶貝的可能性越大。
要不是這會兒要去給羅雲量尺寸,她真想立即去挖挖看。
駱驕陽是我國人民解放軍海軍司令部副司令員,中將銜,海軍司令部的實際一把手。上頭有個司令員陳達江已經七十多歲了,身子骨不大康健,準備這一兩年退下來了,所有的工作交接都已經交接得差不離了。
海軍大院在京西公主墳南側,是幾座廟宇飛簷結構的大樓,這就是海軍大院新建的黃色辦公大樓和灰色宿舍樓。
黃樓和灰樓在京西平原則顯得格外雄偉,一度被京城的百姓戲稱海軍大廟。
樓是50年前後建造的,歷了29年的風雨,依舊雄偉無比。
院後路邊栽種的一般都是樹幹挺直的松、柏、楊、柳、桐等樹木。
林小滿哇哇地叫了兩聲,“這海軍大院好氣派哦!這麼多樹,人家都說,樹多成林,到夏天一定是飛鳥的樂園。”
“嗯,夏天時常能聽到布穀鳥“咕咕布穀”的叫聲,常能見到綠色和花斑的啄木鳥在樹幹上覓食。常見的還有通體金黃色羽毛的黃鸝、兇猛的胡不拉和身段小巧的柳鶯。偶爾還能見到兇悍的鷂子和老鷹。當然,最多的還是麻雀、燕子、喜鵲和烏鴉。”
徐衛國似乎對此地的林子極是熟悉。
“你……那時候不回家,是不是就住這片林裡?”林小滿心頭又是一扯,淚意上湧。
一個陸軍司令的孩子,對離著半個城外的海軍大院的林子裡的鳥兒都能如數家珍的說出來。這代表著什麼?代表著他經常在這裡逗留。
車開進海軍大院,林小滿發現這裡可是一個小小的社會縮影,有食堂、澡堂、服務社、俱樂部、門診部、理髮室、維修隊。
大院的西南角還有海政文工團,文工團門口這會還趴了一群穿得厚厚,頭戴著雷鋒帽的孩子,似乎是在近距離欣賞演員練功的舞姿,感受鏗鏘軍樂的魅力。
隱隱約約的打擊樂聲音自文工團裡傳來,帶著一種海浪洶湧席捲的味道,聽在耳中有種別開生面的熱血感。
徐衛國把車停在了大操場那個露天舞臺的右側,帶著林小滿下了車,他提著禮品,林小滿抱著零嘴,邊啃邊往駱家走。
地上一大早掃過雪了,這會兒只剩下後來下的薄薄的雪,厚雪陷腳,薄雪卻易打滑,林小滿只顧著嘴,就不顧腳下,一溜就溜出好幾步,像滑旱冰一樣。
徐衛國連忙丟了手裡的東西,三步並作兩並趕上前,在她摔一屁墩之前把人搶進了懷裡,帶著轉了幾個圈兒,終於站住了腳。
“算了,你還是挽著我的胳膊走穩當些。”徐衛國把林小滿的手伸進自己臂彎之中挽好,拉著她慢慢走回去,撿起地上的東西,查驗了一下,發現沒有破損,這才提著重新往一座灰色小二樓走。
遠遠的,就瞧見一個女人站在樓前,脖子上圍了條大紅色的毛線圍巾,正一邊搓手一邊往這處張望。
一看到林小滿,她立即興奮地衝這邊直招手,“小滿小滿,你怎麼才來啊?我等你好久了,這腳都快把地板跺爛了。”
林小滿放開徐衛國,伸手去摸了摸羅雲凍得冰涼的手,一邊用兩手給好怕搓一邊老氣橫秋地說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