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堂穴’上,一股陽和之氣緩緩送入她體內。過不多時,殷離只覺周身百脈,無不暢暖。
蘇千凝背上暴雨梨花槍一聲錚鳴,轉瞬到了她手中,槍尖顫動,挑中一片從半空緩緩落下的雪花。
無論是沈七的封塵劍法還是楚問仙的問仙劍訣,都包含了兩人心中太多的悲痛,太多的哀傷,太多的壓抑,太多的孤寂,太多的憤怒,長劍的冰冷帶來暴雪瀰漫,寒風呼嘯,瑩潔的劍身激發出妖豔的劍芒,閃爍在灰色的半空中,漫天美麗雪花從兩人頭頂上落下。
沈楚兩人忽然從空中落下,一動不動,只有晶瑩透明的雪花從空中輕輕飄落,長髮在風雪中劇烈晃動,散發出詭異魅力。
“哼,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惹下了滔天大禍,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裡玩耍。”一個淡淡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語氣雖然頗為嚴厲,卻掩飾不住其中的暖意。
沈七本來靜立的長軀劇震,淚水泊泊流下。
眾人愕然回首向門口瞧去,卻見一人身披青藍色垂地長袍,屹然雄偉如山。一雙衣袖被高高挽起,lou出粗糙的膚色,正淡然的看著沈七。
那是張沒有半點瑕疵的樸素臉龐,濃中見清的雙眉下嵌有一對像寶石般閃亮生輝,神采飛揚的眼睛,寬廣的額頭顯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靜中隱帶一股能打動任何人的憂鬱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還得難以捉摸。
王志心思一動,上前見禮道:“原來是武當俞二俠到了,有失遠迎,失敬之至。”
來人正是武當俞二俠、沈七的師父俞蓮舟。他強自壓住心中濃烈的感情,拱手道:“王兄,俞某不成器的弟子給先生添麻煩了。”王志乃是天刀傳人,身份和自己相若,他自不能失了禮數。
王志眼中讚賞之色一閃而沒,笑道:“俞二俠客氣了,沈七可是敝莊的客人呢。”
俞蓮舟面上閃過憂色,眼神又到了沈七身上。
“師父!”至此沈七才有機會上前,跪倒俞蓮舟身前,鄭重之極的磕了三個頭。低沉著聲音道:“師父,弟子身上寒毒已除,請師父重新列弟子門牆之內。”
俞蓮舟一言不發的看著沈七,良久一聲嘆息道:“你起來吧,你掌門師伯就在外面,你自己去見掌門。”說罷向王志告罪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楚問仙聽說宋遠橋也來了,跟在沈七之後給俞蓮舟磕頭見禮,一起向莊外走去,便瞧見一行四人,站在問凡莊數丈之外,默然欣賞著莊外的風景。
當中又有一名少年,見到沈楚二人,便欲出聲招呼,隨即又強自忍住,卻掩飾不住面上lou出的喜色,正是和沈七一起長大的宋青書。在他身旁又站了兩名二十來歲的漢子,卻是武當七俠中的殷梨亭和莫聲谷。兩人見到沈楚二人,均是含笑而立。
武當七俠當中一下來了四人,事情已然出乎沈七的想象。
王志等人聽到武當掌門宋遠橋親至,也跟著出了問凡莊,正好見到他武當一派諸人相見。其中一人四十來歲,臉上神情沖淡恬和,見到王志等人頷首微笑,卻似聽沈七在說什麼。
王志從未見過宋遠橋,此刻瞧來宋遠橋兩鬢添霜,卻沒有絲毫衰老之態,反給他增添名門正派的掌教氣派,儒者學人的風度。又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均勻優美的身型和淵亭嶽峙的體態,確有不可一世頂尖高手的醉人風範。
宋遠橋領了沈七等人,到了王志跟前見禮,微笑道:“武當宋遠橋不請自來,多有打攪王兄清淨,企望恕罪。”
王志見宋遠橋身居六派之一的武當掌門,卻絲毫沒有掌門的架子,待人甚是寬厚,也自還了一禮,道:“武當七俠名震寰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