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又是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他是成心要把王權甲激怒,明白像對方那樣老謀深算的人物只有在急怒攻心的情況下才會犯錯,像是那種用假秘籍誑人的小伎倆可一不可二,而只有讓王權甲犯錯自己才有可能逃出去。
滿頭白髮的王權甲被鍾道臨一陣嘲笑氣的老臉發青,因為破功而出現的皺紋更是好象能夾死蒼蠅,雙眼殺機狂閃,單手指著優哉遊哉立於陣前的鐘道臨口沫飛濺,破口大罵道:“好你個狗操的小賊,想死還不容易,哈,可也沒那麼容易,不把你剝皮抽筋怎能解我心頭之恨…呵,想激我你還嫩了點!”
說罷朝轎子旁邊一個魔族人拍了一下手,見那人應聲而去也就重新轉過身來笑呵的看著鍾道臨,越發的得意起來。
不多時,王權甲後方被人牽來四頭氣喘吁吁的犛馬獸,每匹犛馬獸都馱著兩口大箱子,那幾人來到王權甲轎子前先向王權甲請示了幾句,見他含笑點頭後立即用短刀割斷栓箱子的獸筋,幾口大箱子接連從犛馬獸身上砸到地上。
“咚咚”幾聲悶響傳來,八口箱子在跟地面的碰撞下其中三口箱子立即碎裂,嘩啦啦的響聲傳來,滿箱的鼎幣跟白金幣“流”了一地,堆起了三個小錢丘。
王全家笑呵的揚聲道:“老夫早就聽到了你們在挖掘坑道祈望逃出,其實這又何必呢?老夫只不過要這小子一人之命,跟你們卻毫無關係,有誰願意今後跟隨我王權甲的立即賞白錢五百,以前的事情不但既往不咎而且還回復你們自由身!”
說著又朝遠方隨意一指道:“有想離去的現在就走並且給五千鼎錢當作路費,老夫絕不阻攔,如果黃日落去之前有人不退,殺無赦!”
說到最後一句聲音轉為凌厲,隨著他這句話說完,無數的騎兵跟持有各種武器計程車兵慢慢從霧氣裡走出慢慢的圍了上來,更加大了這種壓迫感。
鍾道臨也同樣笑呵的沒有說話,他在見到王權甲吩咐手下人的時候就猜到了他可能會有所動作,卻沒想到肯下這麼大本錢,暗道我打鐵打一個月穆圖也才不過說給十枚鼎幣,這老小子一張口就是五千,早碰上這位土財主多好,也不會搞成現在這樣。
雖然鍾道臨自嘲著跟自己解悶,可也決不認為自己能夠帶領著這群烏合之眾順利的突圍出去,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各族這些苦命的礦工能夠多活下幾個,所以也就沒有出言阻止王權甲的當面離間。
王權甲的話音剛落,鍾道臨身後的那些礦工們就開始躁動了起來,交頭接耳的爭論了一番,先是幾個土人跟獁革族人首先走了出來,緊接著人蛇族與鱗蛇族看到投降了的土人們跟獁革族沒事也就緊跟著走了出去,到了蜥人族拋下武器全族走出,鍾道臨身後只剩下了不足三千人。
那些拋棄武器走過去的各族人先是有一個試著抓了一把鼎幣,見周圍站立的王權甲手下沒什麼反應又抓了一把,到最後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搶了起來,生怕到最後這些錢被別人先拿光,場面一時間混亂了起來,只有鍾道臨跟王權甲笑呵的看待著這發生著的一切,其餘人則是神態冷漠,有不屑的也有羨慕的。
赫日卜要臉跟獅人紅泰是唯一不曾離開的礦洞首領,他們三人本是要阻擋本族人走過去,但看到前面的鐘道臨既然笑呵的沒有阻擋人離去,他們也就忍住不開口了,只是在人蛇族首領木達尷尬的向他三人道別的時候露出了不屑的目光。
紅色的太陽掛在了天際,雲端一片血紅,當那顆黃色的太陽消失在地平線的時候,本就稀薄的紫霧慢慢的散去,鍾道臨身後僅存了不足五百人,其中獅人族全族一百零六人無一人露出絲毫猶豫恐懼的神色,都是高傲的站在那裡全當身旁的千軍萬馬為無物。
熊人族留下的除了被卜要臉當初選出的那五十個裡活下來的三十二個外還留下來了二百多個平常就以卜要臉馬首是瞻的